一連幾日的燥熱,終於迎來淅淅瀝瀝的小雨,人們紛紛走出家門,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石頭和兩個兄弟在熊智宸的指示下,一直在陳莽家門前盯梢,許是時間久了,石頭只覺乏味,點燃一根香菸,倚著牆壁,吞雲吐霧......
此時,狹小的巷道出現一人,同樣禮帽遮面,一席灰色長衫,石頭拉著那兩個兄弟“嗖”得躲入角落,掐掉菸頭,來了精神。
果然,那人停在門前,東張西望後,便掏出鑰匙,推門而入。
探出個腦袋的石頭一臉迷惑,嘴裡嘀咕:“他怎麼會有陳莽家的鑰匙?一定有鬼,我得去告訴少當家的!你們兩個,繼續盯著,別跟丟了!”
“是!石頭哥!”
說罷,石頭匆匆離開,直奔碼頭......
旗袍店)
自從楊靖兒胳膊受傷以來,便一直在家修養,今日終於能正常工作了!
剛踏入店門,就被老顧客張太太迎個正著,只見她瞪圓了雙眼張開雙臂向楊靖兒奔去,驚喜若狂的樣子彷彿要吃人一樣!
楊靖兒猝不及防,被她“鎖死”……
“少夫人,這麼些天都不見你,聽說你病了,怎麼樣?好些了嘛?你不在呀……我都不會穿衣服了呢!你今天回來真是太好了呀!”張太太細聲細語,聽得人酥酥麻麻,抱著她還不忘激動地直跺腳……
楊靖兒被她摟得喘不上氣來,加之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更是撓擾著嗓子眼兒,只見楊靖兒邊伸舌頭,邊拍拍她的肩,諂笑道:“好多了好多了……您掛心了!”
前臺的安桐忍不住抿嘴憋笑,臉都漲紅了。
“身體就是本錢好唔啦,快快快,給我挑挑,我還適合哪件旗袍,今天晚上要參加個晚宴,可不能被別人比下去呀!”張太太親暱地挽著楊靖兒的胳膊,移步至衣架處。
楊靖兒也收拾表情,無縫切換到專業模式,露出職業微笑:“張太太……您看這件……”
旗袍店裡,安桐不緊不慢地整理賬簿,楊靖兒嫣然微笑引領客戶挑選心儀服裝,一切……井然有序……
不知何時,思睿邁著步子而來,見店裡人多,沒說什麼,徑直走向安桐,故作無聊地擺弄桌上的算盤。
安桐與之對視一眼,見他面色匆匆,便猜出有事發生,礙於人多眼雜,也未多說什麼……
“呦!白會長?怎麼有空來逛旗袍店?是要給思楠小姐買嗎?”
剛包好衣服的張太太回頭見著思睿,殷情上前寒暄。
思睿驚訝回身,僵硬一秒,苦笑著道:“張太太,你也常來這兒啊?”
“常來~”她拐著嗓音,笑得前仰後合,身姿曼妙,“這不今天晚上宴會,來挑一件。”
“白會長,你也會去吧?聽說辛潔小姐可請便了上海商賈呢!更何況是您這樣的貴賓!”她試探著問。
聽到辛潔這個名字,安桐握筆的手指停頓一下,瞳孔微震,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記賬,可這一切,都看在楊靖兒眼中。
思睿揚起了嘴角,在臉上劃出自然的弧度:“那張太太,我們……就晚上見了!”
這般預設,更是讓張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忙拍著思睿的肩:“好的呀!白會長!”
楊靖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倆交談,終於逮著了縫,眯眼燦笑,轉移話題道:“張太太,這旗袍要用溫水清洗,不然啊……會變形的!”
“好的!好的呀?少夫人,多虧你在呀!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