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怎麼辦啊?”
辛潔的車絕塵而去,楊靖兒忍不住坐立不安。
“嘖!都怪我,自作聰明還給弄髒了,她會不會一回去就洗啊?這不弄巧成拙了嗎?”
楊靖兒著急到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安桐若有所思,行至門前,“吱——”關了門,轉頭面向她“靖兒,你已經盡力了,也沒有錯,只是……這個辛潔,太奇怪了!”
二人湊在收銀臺前,目光如炬。
“你說的沒錯,最近隔三差五來買旗袍,也沒見她怎麼穿!”楊靖兒同樣懷疑著。
安桐點點頭“而且,一般情況下,新衣服沾上了極難清洗掉的茶漬,誰都不會要的,更何況,她是一個衣食無缺,甚至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斷不會要這件衣服的!”
楊靖兒倒吸一口涼氣“辛潔……不會已經知道我們旗袍裡的玄機吧?如果是那樣,她又是什麼身份,掩藏的……也太好了吧!”
安桐沉默良久,湊近一點“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她根本不知道,所以才一直『亂』『摸』衣服的面料,不過……我們得抓緊時間,拿回旗袍,畢竟……我倆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任務,若很緊急,不就耽誤了嘛!”
楊靖兒連連點頭,“沒錯,她剛剛不是說要去酒莊嘛,那就一定不會去洗衣服,我去酒莊看看,能不能偷回來!”
安桐的槍傷雖說前幾日就好了,可做一些大動作,還是會牽扯的疼,此事……也只能交給楊靖兒了。
“好!不過靖兒,凡事……安全第一,千萬別衝動,如果實在偷不到,就回來,我們另做打算!”安桐道。
楊靖兒點著頭,自從國民黨這次剿共以來,她就再沒有以“鵬雁”得樣子出現,今天……又要扮上男裝了!
後院裡,楊靖兒正換上了利落的男式休閒裝,擺弄著高幫皮鞋,在鞋底,填點兒“料”……
突然,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突然飛入懷中,這別緻的觸感,嚇得她尖叫一聲,將那『毛』東西扔得老遠!
“咯咯咯——”安桐笑得前仰後合,還不忘食指指向她。
楊靖兒擠著五官,定睛一瞧,無奈翻了個白眼,原來……那是一頂男士假髮。
安桐俯身,撿起假髮“做戲要做全套,你之前不與人近身,人家自然不會看出破綻,如今……更要謹慎了!”
楊靖兒無奈接過,嫌棄地撇嘴“嘶——這個髮型,會不會太醜了?”
“嗬!”安桐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了,還嫌不好看,偽裝的第一要領是什麼,你忘啦?”
安桐很久沒擺出這一副教官姿態了……
楊靖兒瞬時沒了脾氣“偽裝第一要領,就是在人群中……做最普通的那個,放在人堆兒裡就能消失不見。”
“記得倒清楚,快戴上!”安桐一邊埋怨著,一邊……又溫柔地給她戴上假髮。
楊靖兒面貌出眾,想要隱匿於人群之中,並非易事,也難為安桐,找到這麼一頂樣式老土,髮質乾燥的假髮……
天近黃昏,忙碌整日的人們開始準備收拾的回家,路上的行人,愈發多了起來。
城南的梁家酒莊,一年前熊智宸還領她來做客,如今卻被辛潔收購,做起了中西合璧的酒業,還真是物是人非……
楊靖兒躲在酒莊對面的角落裡,學著遠處無所事事的車伕,蹲下身子,雙手交叉於胸前,不仔細看,還真是個不務正業的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