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空氣微涼,柴府的書房裡寂然無聲,黑黢黢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房門突然“吱呀”緩緩而開,走廊裡的光投進一束,彷彿幽暗室裡的一抹幽冥,傳遞些許冰冷的氣息……
一雙軍靴輕輕探了進來,緊接著,拉扯她整個身體鑽入這片黑暗……
“咔嚓”書房的門被關上,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來到書桌前,生怕弄出什麼響聲,將桌上的檯燈開啟。
原來……是思楠……
她如此鬼鬼祟祟,究竟為何?
只見思楠轉身,面向書架,徑直走了過去,書架上方,空空如也,她瞪圓了雙眸,眉毛也擰在一起,嘀咕著:“那個盒子呢?”
她定了定,開始翻箱倒櫃,尋找盒子的下落,始終,一無所獲。
難道……柴伯庸已經懷疑她在調查他了嗎?
思楠這麼想著。
今天柴伯庸出門應酬,喝得酩酊大醉,幾乎不省人事,她將他送回柴府,才有了這機會進入書房,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有問題的盒子,竟然消失了……
思楠深呼吸呼了口氣,行至書桌前,些許失落,正要關燈,瞥見了書桌底端一個帶鎖的抽屜,臉頓了頓。
自古以來,凡是上鎖的東西,都是要緊之物……
思楠從未單獨來過,自然沒有機會看到這個帶鎖的抽屜。
她犀利的目光盯著抽屜,盤算著什麼。
於是,思楠關掉檯燈,輕手輕腳出了書房,二樓空無一人,柴府的下人早已被她打發了下去。
思楠沒有一點停頓,徑自來到柴伯庸的臥室。
此時的柴伯庸正鼾聲如雷,似乎天塌下來,都打擾不到他!
思楠站在門前,腳步……定了定,又邁開腿,走近他身邊,仔仔細細端詳著,緊了緊棉被,輕聲細語喚著他的名字:“伯庸……伯庸?”
柴伯庸睡得沉,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以至於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思楠的臉一點點陰冷下來,床頭隨意搭在那兒的外套格外刺眼,她見柴伯庸沒什麼動靜,那雙手便緩緩伸向外套……
據她所知,柴伯庸的鑰匙一般會放在他外套的裡兜,所以很快她就拿了出來。
可思楠的眉頭一皺,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她將每一把鑰匙都看遍了,就是沒有匹配書桌抽屜的那種小鎖,難道……那把鎖的鑰匙,被他特意藏了起來嗎?
思楠將這把鑰匙串原封不動放回原處,咬著嘴唇,心想:他會藏在哪裡呢?
誰知,就在此時,柴伯庸竟然說起了夢話,驚得思楠不自覺後退兩步。
頓了兩秒,隨即上前,躬身將耳朵湊上前……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麼……
隨著他斷斷續續夢話聲,思楠的表情由無波無瀾漸漸到不可思議,雖然……她早已經做足了準備,可事實擺在眼前,卻依舊,不敢相信。
因為……柴伯庸的夢話裡,說得……是日語,即便她聽不懂什麼意思,但能斷定,就是日語。
思楠緩緩直起腰身,一屁股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眸子裡泛起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