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兒四人望著思楠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思睿的眸子更是黯然無光……
“白大哥,你別難過,我相信思楠今晚會回去的!”楊靖兒不知為何,如此篤定。
思睿點了點頭,衝著她苦笑著……
安桐見氣氛凝重轉移話題道:“誒?靖兒?剛剛你拓的那把鑰匙是什麼啊?柴伯庸的槍盒裡怎麼又出現鑰匙了?”
果然,思睿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楊靖兒湊近一點:“舞會結束,我們再細細商量!”
幾人相視點頭,舉杯共飲……
思楠一身禮群,剛出了月宮,就迎上一股涼風,不禁打了寒顫。
她正搓著胳膊,想叫黃包車離開,正當此時,一件大衣從身後披了上來,還殘留著之前的體溫……
思楠並沒有回頭去看,因為……願意為她這麼做的,也只有柴伯庸了。
她低眉頷首,卻冷漠著臉:“時間還早,我自己回吧,你……進去吧!”
“你不在,我還待在裡面幹嘛?”柴伯庸幾乎脫口而出,倒也十分暖心。
思楠吐了口氣,與他一同上了柴伯庸的黑色福特車。
良久,柴伯庸並未發動汽車……
副駕駛的思楠卻呆若木雞,空洞著眼神,思緒嫋嫋,竟渾然不知車都沒有動彈。
“嘻嘻嘻……哈哈哈……”
車前幾位年輕人笑著走過,才讓她猛地晃過了神,環顧四周,疑惑地看向柴伯庸:“你……你怎麼沒開走啊?”
柴伯庸柔軟著眼神道:“思楠,你如果想回家,我送你……”
他的話,讓思楠挑起的眉毛漸漸放下,她多想無情地說出自己不想回去,可話到嘴邊,就是捨不得說出來。
柴伯庸懂了,發動汽車,向白公館開去,而思楠靠著座椅後背,並沒有阻止,只是低頭,眼含熱淚……
一路上,二人並沒有說話,卻似乎,也用不著說什麼。
片刻,車緩緩停在白公館冰冷的鐵門前,思楠透過車窗,望向這個她從小玩到大的地方……
不禁抬起手,輕輕觸控著車窗玻璃,從房頂到瓦片,從草地到家門,她的心,百感交集。
“進去吧!今晚……反正思睿也不回來,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你!”
也許,柴伯庸只有對思楠才會如此柔情蜜意吧……
思楠輕咬著嘴唇,彷彿要進去,得需要莫大的勇氣,她始終打不開車門。
此時,張伯正從樓裡出來,端著一碟月餅,一壺桂花酒,步履蹣跚得來到前花園的草地。
將它們整整齊齊擺放在大理石桌面上,思楠的眼眶紅了,原來……每年中秋供月的習俗,張伯還在堅持……
許是張伯的腿,風溼越發嚴重,返回時沒走幾步就跌倒了,思楠剛要開啟車門,屋子裡的丫頭就跑了出來,扶起張伯。
思楠放在車門的手不知怎的,又縮了回來。
“哎……老骨頭了,不中用嘍!不……”張伯的話說了一半,便瞥見了門口的黑色汽車,
就著門口的燈光,張伯看清了車裡的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