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帶來的壞訊息其實也不算什麼壞訊息，和上星有關。

她猶豫半晌，失望道：“《水月洞天》的首輪上星很麻煩，目前和我接觸的都是三線衛視，比如彩南，江右.....沒有一家二線頻道或者一線的衛視。”

“嗨~”

李一白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是這樣，安慰道：“沒事，柔姐，反正我們已經掙了這麼多，不多強求。”

他其實對此早有預料。

《水月》的播出方式就是全國鋪展。

北上廣深山城蓉城福南這樣的地方都是地方電視臺花大價錢買了播出權並且賣力宣傳的。

這樣一輪過後，大多數地方的人都已經看過這部劇，當地的收視都已經被榨地差不多了，衛視想購買必然要仔細考慮。

短期內自然沒有重播的慾望也是人之常情。

正常情況下，如果品質實在過硬，或許會有一線衛視在一年或者兩年後重播，但目前是不可能的。

本質上，他的這種發行方式就是放棄可能存在的上星權。

至於彩南和江右這兩家衛視之所以要購買，又是另外一種思路。

他們覺得《水月》非常精彩，就算大家已經看過，再去看也能繼續看下去。

還有一些觀眾是中途開始追劇的，或者只是聽說，想看已經播完了的，趁著這輪上星正好補補前面的內容。

這些觀眾不會太少。

說白了，這就是撿漏，喝地面頻道剩下的湯。

別小瞧這口湯，全國人民一起喝，積少成多也是大蛋糕。

在李一白最初的打算裡，如果有人不開眼購買衛視首播權那都是意外收穫，只會覺得對方是傻帽。

這會真有人購買，他反而要謹慎一些，好奇問道：“他們出多少錢？”

江雪柔道：“十五萬一集，並且還要下午檔的重播權~”

她說話的時候嘆了口氣，可能是嫌棄價格低，或者對電視臺的條件不滿意。

所謂的重播權是電視臺播重播熱劇的平常操作。

晚上黃金檔播一下，白天重播，讓晚上錯過當天劇集的觀眾補上，還可以吸一些人氣。

不過，這個重播權理論上是要收費的。

哪怕是把買晚上播出的費用挪出三五千來購買重播權，也是一份態度證明自己不是白嫖。

像彩南和江右電視臺這手操作，完全就是在噁心人。

李一白讓他們氣得都直接笑了出來：“你打個電話通知購片人，問他一句話，白送給你們播要不要？”

“我馬上就打~”江雪柔掏出電話作勢要播號碼。

他們說的當然是玩笑話。

這兩家電視臺實在有些過分，怕真是過來撿漏的，比打發叫花子還不如。

目前國內電視劇的價格，大場面大投資戰爭戲比如《三國演義》不論，正常的精品電視劇的首輪上星價格大概在50萬——80萬的區間。

《水月》的投資接近1500萬，要是直接上星的話，賣價差不多也是這個數。

十五萬？

還免費讓你重播？

就算已經在地面進行全面推廣，這個價格也太離譜了~

只比北平影影片道當初的出價高了一點，人家還是地面頻道。

價格低，態度還噁心人，李一白無語道：“他們真是給衛星頻道丟人~”

“嗨，誰說不是呢。”江雪柔本來也對這個價格不太滿意，見李一白這個反應也不再多談了，“那就先吊著他們，看播完有沒有其他衛視過來接觸。”

她話裡的意思，不會直接拒絕，先當備胎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