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中海唯一的一座小機場降落下來一架來自京城的飛機。
唐海驊和周志華就在機場,看到飛機停穩了急忙走了上去,神色恭敬地站在飛機下方,等待著什麼。
一個個乘客從飛機上走了下來,看到兩人站在那裡如門神一般的黑著臉,都好奇的多看幾眼。
兩人對此不以為意,一直看著機艙門。
等大部分乘客都已經走了,最後終於走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老者。
老者兩手空空,身材看起來比較消瘦,可是眉目之間透露出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和霸氣,一步步走了下來。
唐海驊和周志華兩人都緊張了一些,看到老者走了下來,齊聲恭敬地道:“中海武術協會執法隊隊長,副隊長,歡迎龐長老!”
老者對兩人只是點點頭,然後直接坐上了車,唐海驊和周志華一起跟著上車,迅速地離開了機場,直接奔向市區。
車內,唐海驊和周志華都神色緊張。
老者閉目養神,淡淡地問道:“韓飛情況如何?”
唐海驊趕忙回答道:“韓隊長的情況不太好,身體被霸道的陰冷能量入侵,現在行動不便,靠著慕容煙保住了性命。”
老者嗯了一聲,道:“那少年叫姜真武?”
唐海驊點頭道:“不錯,叫姜真武,是我中海本地長大的,今年剛剛十八歲,正在上高三,學習成績很差,最近已經不去學校了,在學校就有多次打架記錄,而且前段時間有一期命案可能與他有關。”
老者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問道:“他的師傅是紅泉山上的一個老道士?”
唐海驊回答道:“不錯,就是紅泉山上道觀裡的老道士。我查過那個道觀的資料,但是官方資料裡一片空白,關於那位道長的資料也幾乎沒有,只證明有這麼一個人,我們暫時也還沒有上山去親自向那位道長訊問。”
老者長嘆一口氣:“你們不去是對的,這件事我來處理吧。不知道,這個老道士現在是怎麼想的,是故意讓他徒弟出來攪亂世間,還是他徒弟的擅自行為。”
唐海驊好奇地問道:“龐長老,您認識那位道長?”
老者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我認識他,不過他或許不認識我,當年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以我當年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和他打交道。後來他就消失了,沒想到,他隱居到中海這裡來了,現在還收了一個徒弟,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唐海驊和周志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以龐長老的身份,當年都不夠資格和對方打交道?
那是絕對的差距!
對唐海驊來說,這比昨天在朱家莊園看到陳少峰對姜真武的討好態度更為震撼,陳少峰雖然說是掌控一省之地的家族族長,但是也只是一個地方家族,比官方代表,還是有巨大差距的,其身份上的威懾力就不是一個檔次。
更何況,龐長老可是執法隊高層,當年組建執法隊的中堅力量之一。
老者似乎看出了兩人心中的震撼,又緩緩說道:“那都是當年的事情了,或許他以前的確很了不起。可是現在,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我們不需要他們這種擾亂世俗的存在了,誰想要打破規矩,那就要受到我們的懲罰,這位道長也不例外,你們不要有心理壓力,你們背後還有我們!”
唐海驊放鬆了一些,恭敬地說道:“是,龐長老!”
老者點點頭:“嗯,我先去看看韓飛。”
車子來到一處隱蔽的老舊院子。
慕容煙和劉嵩都已經出來迎接了。
“龐長老,您來了!”
慕容煙有一絲放鬆地說道,神色極其疲憊。
她最近擔負了巨大的壓力,生害怕韓飛在她手中丟了性命,即便沒人追究她的責任,她自己也會心理愧疚,已經幾天沒有休息,時刻都在幫韓飛續命。
老者拍了拍慕容煙的肩膀,直接走了進去:“辛苦你了,韓飛情況如何?”
慕容煙神色凝重:“韓隊很不樂觀,那個姜真武的能量極其霸道凝聚,不是我現在的能量可以相比的,我只能靠著量來勉強壓制,卻不能徹底驅逐,韓隊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昨天還能勉強下床走路,今天已經沒辦法動彈了。”
唐海驊和周志華也都神色難看。
老者神色嚴肅地來到裡面的房間,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韓飛。
此刻的韓飛全然沒有了那天在比武會場的意氣風發,躺在床上動一下都困難,臉色更是蒼白如紙,甚至有一絲髮青,蓋著厚厚的被子,想以此來抵抗寒冷,但是這沒有什麼作用,陰冷是從他體內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