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沒有殺它,卻把它趕走了。
殺了它和趕走它有什麼區別嗎?
找不到它,童遊都會生氣的!
地上的血跡十分明顯,能看出汙染物受了很重的傷,索徑的臉上被濺到的血跡也十分刺眼,索徑收回了自己的觸手,後背重新變得平坦。
“我們好像攤上大事了 ......”
32號看向山洞的洞口,緊張得嚥了一口唾沫,總感覺下一秒童遊就會從那裡出現。32號深呼吸一口氣,抓住了索徑的手,倉促道:“我不是有意忤逆,但是我不這樣做的話絕對會出大事。”
翌日。
童遊醒來的時候,快要接近中午了。
昨天他睡得晚,今天醒來得便晚了一些,但是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爺爺竟然沒有和過去一樣來叫他。
每天叫人起床,彷彿是爺爺變成汙染物之前,在人類世界的時候必做的事情。變成汙染物後,便被異變的基因編進了混沌的思維,成了不可磨滅的根深蒂固的習慣。
這也是自從發現這一點後童遊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透過這些習慣去猜測曾經為人的汙染物的過去。
童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微型攝像機。
經過昨天的磨合,他已經適應了攝像機的存在,並且逐漸從拍vog上找到了一些樂趣,甚至期待起由他錄制下來的影片成果。
確認攝像機開啟後,童遊洗漱完,又拿起早飯和零食走向了外面。
童遊捏了捏手裡的東西,認識索徑後讓他有了新的事情可做,但是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想到這裡,過於安靜的環境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童游下意識抬起頭,想要環顧四周尋找熟悉的身影,目光卻在觸及到刺眼血痕時瞳孔驟縮。
索徑和32號回到窩棚後等了許久。
在索徑看來,趕走還是殺死那隻汙染物都無關緊要,存在感一如空氣中的塵埃,他找不到它們存在的意義。
但是事實證明,有人會在乎,特別在乎。
索徑知道哭是什麼。
那是會從圓月一樣的眼睛裡流動而出的難過。
這個表示情緒的行為,似乎只有和童遊掛鈎,才會讓他認識到眼淚的殺傷力。
為了讓童遊不難過,他可以做任何事。
比如,童遊讓他在這裡乖乖等著,他便等了。
童遊說他早上會來。
索徑凝視著窩棚的門簾。
現在已時至中午,童遊還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