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這次會議,在座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更何況是生活環境和我們不一樣的童童。清道夫下次出任務的日子已經定了,我們會盡快取得他的同意。”
沃心明看向剛才聲稱童遊夜長夢多的男人,不鹹不淡道:“童遊是否留在s區,這個問題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幹涉不了。所以沒有本該一說。”
沃心明在童游去留的問題上一直都很強硬,眾人都明白這一點。他們深知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的問題,不可能透過一次短暫的會議就使沃心明的態度有所松動。
可被沃心明這麼懟了回去,男人的臉色不免有些不好看。
尷尬的氣息隱約彌漫在了桌面上。
於今辛及時救場:“諸隊剛才提到了‘突發情況’,實際上這和本次會議的另一個重點有關聯。”
螢幕上立即出現了幾個運輸員的照片。
“這些人,全都是和童遊做出過交易的運輸員。他們用物資找童遊騙取了汙染物的一些東西,包括但不限於血液、毛發甚至糞便,原因不明,但經過審問,幾個運輸員聲稱他們是有組織的。前幾年,我們順著這條線在黑市發現了有人買賣防護服,沃所為此嚴格限制了防護服的使用,由此一來,這條線也就斷了。”
立刻有人寒聲道:“血液、毛發和糞便......他們想提取汙染物的基因?”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於今辛抬了抬自己的鏡框,“除了我們研究所,還有一夥神秘人同樣在研究汙染物。”
諸明知接話:“我們兩年前第一次進入那個建築的契機,就是有了他們蹤跡的訊息。有小道訊息稱他們這夥人去過那裡。”
會議室內再次喧嘩起來。
這個訊息的嚴重程度無異於當初發現童遊。與發現童遊的訊息讓人振奮相反,這個訊息只讓他們感受到了恐慌。
那夥神秘人研究汙染物的目的是什麼,誰也說不準。
可一旦和汙染物掛鈎,這件事已然非同小可。
眼看著會議桌上越來越亂,沃心明適時開腔:“這些年,研究所一直在尋找這些人的蹤跡,抓了些這夥人的同夥,但都是一些不足掛齒的邊緣人物,他們接觸不到核心,也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在哪裡。”
“但,我們並不是對他們一無所知。”
於今辛將一個圖示投放在了螢幕上。
每個人面前的螢幕上,都有一個太陽在霧氣中緩緩升起。
沃心明冷言道:“他們堅信,神會像太陽一樣,光線普照大地,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s區餐廳裡,每到飯點依舊人滿為患。
兩年的時間,改變不了太多,只在餐廳的角落留下了時間的磕碰。
“喲,今天又是唐哥值班啊。”一個長了一排豬鼻子的男人站在出餐口前,“唐哥,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過?”
唐嘯正繫著圍裙,依舊赤著上身,一邊掄著大勺,一邊說:“小劉和老楊都走了,人手不夠,我先頂著。”
‘走’在區外還能有不同理解,但在s區,這個字只有一個意思。
豬鼻男沒了之前的好心情,等唐嘯給他盛了飯,表情沉重地端起小山似的餐盤走了。
這種情況在s區早不稀奇了,超市和餐廳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批工作人員,豬鼻男很快調理好心情,大快朵頤起來。
唐嘯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將來人的餐盤接了過來。他正要問對方想吃什麼,下一秒,瞳孔驟縮。
餐盤裡放著一個紙條。
紙條上霧氣繚繞,太陽緩緩上升。
來人不懷好意地伏低身體,半個身子都要鑽進了出餐口,低聲道:
“唐哥,我們頭兒,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