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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荊臺之行

春生擱下茶杯,又勾著腰伸前去摸了摸謝緩的額頭,驚喜道:“不燒了!看來那冰塊臉的藥還是挺管用的!”

謝緩:“……冰塊臉?”

春生撅了撅嘴,小聲嘟囔道:“就是攝政王身邊那個一直抱著劍,時時刻刻都垮著一張冷臉的將軍啊!”

這說的是慈小冰。

謝緩低聲失笑,抬手敲了一下春生的腦袋,訓道:“這話在我跟前說說就罷了,可別出去說。”

春生連忙捂著額頭連連搖頭,撇嘴咕噥:“不敢說不敢說!他可兇了,天天擺弄他那把破劍!我可不敢!”

正說著,卻聽到窗外響起幾聲鳥雀的啼鳴。

偏頭一看,竟是幾只灰毛的山雀兒。

春生見到了,立刻嘻嘻笑起來,跑出去丟了鳥食,還回頭沖著謝緩笑著解釋:“殿下!我昨天學著您餵了它們,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正說著,春生就見不遠處的小徑上走過來一個黑衣錦服男子。

他嚇得脖子一縮,立刻丟了手上的鳥食,急急忙忙跑回謝緩身邊。

謝緩歪了歪頭,輕聲問他:“怎麼了?”

就一個人影,春生就嚇得紅了眼睛,磕巴著想要說話。

可他還來不及說話,忽又聽到客房的門被推開,一身黑衣的段嚴玉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他手裡還端著一碗藥,冒著騰騰熱氣。

段嚴玉快步走到床前,藥碗直接懟到了謝緩臉前。

“你今天的藥。”

謝緩微滯,隨後笑著接過藥碗。

一碗黑漆漆的苦湯汁,他眼也不眨地一口喝了個幹淨,然後順手將空碗遞到春生手上。

喝了藥,他抬頭看向段嚴玉,微微一笑,似無意般說道:“王爺與在下真是心有靈犀。這才剛醒,您就到了?”

自然不可能真是心有靈犀。

段嚴玉聽出來了,這是在陰陽怪氣說自己派人監視他呢。

但段嚴玉今天倒是難得的好說話,他撩開衣擺跨坐在床邊的矮幾上,盯著謝緩問道:“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這可就奇了,還問候上了。

謝緩微頓,隨後直接問道:“王爺可是有事要拜託我?”

直接被戳穿,段嚴玉倒面色尷尬起來,輕咳了一聲才扭開頭說道:“還是為了運河的事情。聽說運河修到荊臺出了些事兒,已經耽擱了半個月沒有動工了。”

謝緩點點頭,先給身側的春生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等屋裡只剩下謝緩和段嚴玉,他才問道:“王爺是想親自去看看?”

段嚴玉也點頭,簡言道:“是,本王已向陛下遞了摺子,即刻趕往荊臺。”

謝緩再問:“還得帶上我?”

段嚴玉頓了頓,然後略不自在地偏開頭,“看你有些小聰明,想著說不定能用上。”

謝緩失笑,忍不住問道:“敵國質子,王爺也敢用?”

聽到這話,段嚴玉回頭盯著他,傾身向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質子而已,你要是不老實,我殺了大招敢說什麼?”

段嚴玉是殺伐之將,此刻眼睛裡也迸出了凜凜的兇光,似一匹綠眼睛的惡狼。

謝緩錯開眼,收斂了笑意,只說道:“髒血不敢汙王爺刀。”

段嚴玉定定看他一陣,才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