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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朝上交鋒

三司會審,三司分別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多是極重大的案件才需三部合聯。之前宣正門有學生請命,皇帝也派了錦衣衛暗中調查,但此事牽涉太廣,難保皇帝不會保下世家,將大事化小。

不過若開三司會審,有都察院坐鎮,這事想掩也掩不了了。

全千秋好像聽懂了,一臉恍然大悟地點頭。

段嚴玉也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嗤聲笑道:“狡猾,你倒是把得罪人的活兒丟出去了。他如今雖在高位,但根基到底比不得世家,此番可是把左丘士聞得罪得死死的。”

謝緩嚴謹糾正道:“是幫王爺把得罪人的活兒丟出去了……再說了,這不是有王爺撐著嗎,陸大人開罪得起。”

段嚴玉嘁道:“可不敢!本王替他撐腰,小心他扭頭又參我!”

話是如此說,但段嚴玉還是朝全千秋遞了個眼色,顯然是認同了謝緩的話,示意全千秋去辦。

全千秋離開後,謝緩才扭頭拍了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點腦袋打瞌睡的春生,然後攏著薄裘朝外走,語氣慵懶,“困了,回去睡了。”

段嚴玉沒說話,只靜靜望著謝緩離開的背影。

許是夜裡冷,又或者是熬夜傷身,謝緩行到門口還扶著門咳了兩聲,咳得臉也白了兩分。

他還沖一臉著急替他斂薄裘的春生說:“夜裡手腳冷,你去幫我把小福抱來,我抱著它一塊兒睡,好暖和暖和。”

小隨從先是心急地嘆氣,後又沒好氣瞥著謝緩,答道:“好殿下,好主子,咱快回去吧,您的手好冰!小福早在您被窩裡了,正暖著床呢!”

主僕二人說笑著離去。

段嚴玉一直望著那道背影走遠,再瞧不見了才收回視線,又似乎心不在焉地走到方才謝緩坐過的椅子,伸手拿起他剛才喝過的冷茶茶盞。

杯盞已經空了,那半杯冷茶全被謝緩喝進了肚子裡。

“冬天喝冷的,春天喝冷的,你不病誰病?”

段嚴玉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又抬手提起一旁的茶壺,往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茶,然後對著自己的嘴全灌了進去。

冷水入口,卻澆不滅胸腔裡沸騰的熱血。

“嗯,還是本王身體好……睡覺!”

段嚴玉嘀咕著,隨後大步朝外去了。

……

朝上因一眾學生、考生於宣正門前長跪請命,驚動皇帝,本來的殿試也被延期,只能等此事徹查完畢,重新布榜,再選人才入殿試。

一連幾日上朝,左丘士聞都心惶惶的,本來年紀也大了,這幾天瞧著更蒼老許多,似乎還病了,朝上總咳嗽。

病的還不止他,那夜過後謝緩也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憐慈小冰得兩頭跑,讓這位本來就脾氣不好的將軍更暴躁了,近幾日瞧見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都得罵兩句。

如此安安靜靜過了半月,天氣和暖,漸入初夏。

——垂拱殿。

“陛下,臣有本要奏!”

早朝上議事畢,隨侍皇帝的大太監徐寶圓甩了甩擱在肩彎的拂塵,剛開了口想要高喊一聲“退朝”。

他還來不及說話,文官一列中走出一個幹瘦卻精神矍鑠的紅袍官員,瞧著五十來歲。

陸支清雙手捧著笏板,行了禮後才又道:“臣參中書令左丘大人濫用職權,營私舞弊!”

這話一出,朝堂上一眾大臣皆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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