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看到什麼了,突然皺了一下眉,將書合攏後丟到了一旁,還頗為嫌棄地斜了兩眼。
謝緩注意到他的動作,也抬頭看了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
段嚴玉擠了擠眉毛,顯然還是有些嫌棄,就連語氣裡也難掩情緒。
“他喜歡上一個女子。”
說的正是書裡的“自己”。
謝緩聽此笑著搖了搖頭,無奈道:“話本而已,又不是真的。”
段嚴玉嘖了一聲,又評價道:“太假。”
謝緩笑得更大聲了些。
正是這時候,林青鴻默默走進房間,將一張對折的紙條遞給謝緩,末了也不說話,又安安靜靜走了出去。
謝緩開啟後看了一眼,沉默一陣,然後抬頭望向春生,輕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春生,你帶著阿午弟弟去睡吧。”
春生在聽到阿午讀《千字文》的時候就開始犯困了,念書實在催眠,聽到謝緩的話立刻站了起來,一邊點頭說好,一邊扯著阿午朝外走。
待人都走後,謝緩將手裡的紙條又遞給段嚴玉看,隨後起身到門口,抬手將門栓扣上。
段嚴玉看完,拿著紙條起身行到書案前,開啟了案上一隻青鳥形狀的香爐,將紙條丟了進去,眼瞧著捲起的紙條被一點點爇盡。
他說道:“我親眼瞧著相裡迎落馬,後腦、前胸都是致命傷,就算是天賜靈藥也最多能保他不死,殘廢是肯定的。”
謝緩倚在門上,偏過頭看他,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說道:“靈藥難求。九郎的意思是,他沒幾天能活了?”
段嚴玉很有信心地說道:“大概是這幾天的事兒了。”
說完,段嚴玉又回到小榻上坐下,扭頭看向謝緩,見他倚著門偏頭,正靜靜看著自己。
謝緩早洗漱沐浴過,穿一身單薄的白衣,燭光明晃晃落在他身上,映得那身輕薄的衣裳影影綽綽,似能隱約看到那截細瘦的腰身。
段嚴玉說道:“我幫你除了一個勁敵,你要如何謝我?”
謝緩笑著朝他走了去,屈起一條膝蓋跪在小榻上,垂眸含笑看著身前的段嚴玉,眼瞅著那張冠玉般的面龐一點點變紅。
謝緩朝前傾了傾,段嚴玉就朝後倒了倒,一臉欲拒還迎的假正經模樣。
二人前胸貼前胸,近在咫尺,幾乎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段嚴玉偏頭輕咳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謝緩朝他臉側探了探,忽然伸出手摸向被他丟到一旁的話本,將其撿了起來。
段嚴玉:“……”
段嚴玉面無表情地瞪著謝緩,謝緩像是看不見,還隨手翻了一頁。
輕聲讀道:“他輕解郎衣帶,錦帳裡私語切切,情意綿綿,紅浪卷卷,險叫一片檀唇咬裂。”
沒料到謝緩會直接念出來,方才還面無表情地段嚴玉倏忽滿臉爆紅,伸了手要去搶謝緩手裡的書,喊道:“你幹什麼呢!還讀出來!不知羞恥!”
謝緩難得快他一步,反手將書丟開,然後直接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直接扯開段嚴玉腰上的衣帶。
壓著段嚴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