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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三合一章

悶熱的暑氣被大雨沖散, 藍儂趴在塞西爾懷裡聽著窗外滴答的水聲，塞西爾手掌輕拍著藍儂赤.裸的後背，寧靜的夜色在兩人間蔓延。

藍儂急促的心跳逐漸平息，他撐著汗濕的身體在夜色裡注視著塞西爾的方向, 摸索著愛人裹著汗微涼的身軀, 遲疑著問道：“塞西爾，你是鬼怪嗎？”

你是不是已經死在了多年前的時光裡, 回來的只是你的靈魂, 所以你才會有這麼多的異常舉動。

藍儂聽到塞西爾輕輕蕩開的笑聲, 他掛在臉頰的汗被塞西爾抹去：“我不是。”

從塞西爾回到家, 時隔這麼久, 藍儂終於問出了他壓在心裡的秘密, 而塞西爾回答了他。

藍儂手肘撐在夜色裡, 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俯身吻了吻愛人臉頰，藍儂睜著眼眸輕輕問道：“那你是人類嗎？”

藍儂感覺塞西爾坐了起來, 他被捧住了臉頰, 愛人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猶如實質，“我是。”

滴答的雨滴聲中，藍儂被他的愛人攬進懷裡倒下。

塞西爾抱著藍儂, 揉了揉他的腦袋：“快睡吧。”

藍儂終於如釋重負, 他伸手抱住了塞西爾, 閉上了眼睛。

疲憊的睏意席捲而來, 情愛過後藍儂本就是強打精神，他將臉貼在塞西爾胸膛，低低地應答：“嗯。”

床頭的燈早已經關閉，塞西爾在黑暗中摟住他的新娘, 為藍儂拂開貼在額頭的濕發，安靜地看著藍儂。

神靈不會欺騙他的愛人，除非是基於更高的法則。

一切都只能等藍儂自己探索。

就像是遊戲，所有人都必將遵守規則書上的每一個準則，或許也可以不遵守，但那將喪失遊戲資格。

低頭吻吻藍儂額頭，塞西爾他不想離開這一場遊戲。

一夜過後，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落進房間，藍儂睜開眼就嗅到空氣中的香味。

綻放的花束擺在床頭，淺淡的香味在鼻尖縈繞，而屋外傳來的聲響，都讓這個屋子滿是人間煙火的生活氣息。

藍儂從床上起來，他裹上衣 服，向著發出聲響的廚房走去。

塞西爾端著熱牛奶，他看到醒來的藍儂：“早。”

藍儂站在門邊，窗外大雨過後清淩淩的日光透進來，藍儂看不見，眼前只是一片亮色的白光，但是他聽到塞西爾的聲音，慢慢勾起了嘴角：“早。”

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場景了，藍儂在這樣的人間煙火中快要落下淚來。

兩人吃完早餐，藍儂坐在餐桌前，他用帕子擦了擦嘴，將他昨夜就在醞釀的話試探著說出來：“塞西爾。”

塞西爾看向藍儂，他看到藍儂遲疑地神色，在餐桌前握住了藍儂的手，“嗯。”

“你是不是生病了，塞西爾？”

藍儂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緊張的面向塞西爾的方向不敢動彈。

“怎麼這麼問？”塞西爾握住藍儂手掌輕輕撫弄。

藍儂不願意去問這件事情，好像這將撕開兩個人偽裝的和平，但是既然塞西爾真的是人類，那麼他的愛人可能只是生病了。

“你總是沒有緣由的離開家，回來後不記得上次發生的事情，每一次回來都像是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