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盡顯。
“有問題?”池縱煩躁反問,嗤笑著挑高眉毛,“總有些話不方便在鏡頭底下說。”
“不方便在鏡頭底下說。我看你去牽謝鈺京的手的時候,倒是很方便做。”傅檀冷冷說。
“……你!”
“——還有。談什麼話,需要在床上談。”傅檀視線漆黑寒冽又逼仄,像烏黑的山澗,他逼問,“有什麼話需要這麼談。”
“只是靠得離床比較近而已,頭發也是不小心掉的。”池縱不再給傅檀反問的機會,“反倒是你,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謝鈺京。就連這一根頭發,都能找到。”
傅檀深邃眼窩裡的眼睛瞥過他,又收回。
他松開手,隨手撇開那根頭發。然後垂眸開始擦手。用一旁桌面的紙巾反複擦拭,來來回回,慢條斯理。
最後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池縱抱著胳膊往後靠,“誰知道你反複追問,又是不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隨你怎麼想。但這件事,我會親自去問謝鈺京。”傅檀冷淡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半小時之後。”
他也只會給謝鈺京半小時的賴床時間。
這一次,傅檀絕對不允許謝鈺京再平白耽誤他的時間。
池縱無所謂,“隨你便。”
他就算去問謝鈺京,也只會得到一樣的說辭。
【出來了出來了!】
【兩個人表情都好臭。。所以到底商量了什麼?有沒有唇語學家分析一下??】
【離得太遠了看不到啊,站位問題也只能看清傅檀的臉,不過我覺得這句話很像是“離開他”[思考]】
【哦哦!難道霸總標配的給你五百萬離他遠點環節嗎?!】
【我怎麼覺得是“我已經對他告過白”】
【哈哈哈,怎麼可能!這句話明明說的是“爬過床”吧?】
【……?論謠言的誕生。。】
【笑得】
【你這個更不可能啊。。謝鈺京的床誰敢爬,我邪惡大魚咪咬一口的威力誰敢承擔!】
半小時後,傅檀再次來到謝鈺京的房間。
謝鈺京還在睡。
他下定決心,這次無論謝鈺京怎麼嘰裡咕嚕不願意起床,都會冷著臉把謝鈺京拽起來。
他靠近,連推謝鈺京肩膀的動作,都做得比第一次更加從容。
“謝鈺京。”
謝鈺京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在臉上頭往下埋。
傅檀:“……”
明明前幾天也可以自己起床。
偏偏在傅檀來叫的時候,表現得這麼難辦。
原來這才是謝鈺京給他的考驗。
傅檀冷酷地看著床上拱起的弧度。
……
好吧。
那再過半個小時。
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