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檀又開始工作。
“那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待遇。”
池縱越過謝鈺京的肩膀,把手裡的餅幹袋子放在桌面。
“不說我,就連黎舟言都沒有過吧?”
謝鈺京轉頭,看到高大青春的男生桀驁帥氣的臉在扯著嘴角對他笑。
肩膀寬闊的男人插著口袋微微彎腰,笑不達眼底。在下雨降溫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沖鋒衣,衣服領口敞開,露出裡面黑色的工裝背心。項鏈在他熱騰騰的胸口晃動著。
“怎麼只對新人這麼特別?”
池縱還在靠近,直勾勾的眼神炙熱得可怕。挺直鼻樑上的小痣明顯。銀發帶著些濕潤清爽的味道。
“別的朋友是會嫉妒的。”
他靠得太近,謝鈺京幾乎感覺他的攻擊性明顯到像一種熱氣騰騰的陰影,從他的肩膀往下覆蓋。
池縱極其專注地看著他。
視線幾乎帶著一種被嫉妒逼紅的陰暗。
他的視網膜裡,謝鈺京白雪公主一樣,有烏木般的頭發血紅的嘴唇,表情卻像黑森林裡的女巫皇後,帶著點陰涼的茫然和猜忌。
他猜忌著他們的打算,下意識皺眉奇怪道:“你們今天……”
怎麼都這麼莫名其妙。
謝鈺京對景煜怎麼樣,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他們和謝鈺京又是什麼關系?
愚人節挑戰結束的時候,謝鈺京就已經當著鏡頭的面把所有人都罵過一頓了。
不長教訓嗎?
現在靠過來謝鈺京還是會罵的。
罵得他們體無完膚五體投地,只能流著眼淚、剋制怒火,憋屈服軟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池縱幾乎像是被他思考時候呼吸的動靜吸引,又靠近一步。
謝鈺京下意識皺眉瞪回去。
“池縱。”
傅檀的聲音冷冷響起。
池縱笑眯眯地直起身來,“何必一定要新嘉賓呢?小魚。”
“他長得也就那樣嘛。”
他隨便掃了一眼後面,手放在島臺上傾身擋住謝鈺京看向景煜的視線。銀質項鏈晃動著,肆意的銀發下是發亮的耳釘。
“我們幾個也未必不能讓你開心,不是嗎?”
“你還沒有試過,不要輕易做決定。”
傅檀放下手裡的檸檬,骨節分明修長的手白皙有力,尾指的戒痕有微紅的一小圈。
高高在上稜角分明的一張臉在燈光下有著猙獰的影子。
“謝鈺京。”他抬著下巴,一字一頓地告訴他,“不管你要比較什麼,我還從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