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直播的任務要求，是不是？”

謝鈺京腳步一頓，看向他。

頭發有些微濕，臉頰有些紅。傅檀不由得有些煩悶，開始擔心他剛剛在外面被謝白洲罵了一頓。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傅檀問的是那個吻。

但是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是因為任務。

謝鈺京被直播任務要求的吻，變成一個臉頰吻印在黎舟言的臉上，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

在之後發生的那場“意外”，不是因為直播要求。

而是因為謝鈺京想這麼做、要這麼做，所以這麼做。無論是出於惡意的戲弄，還是饑餓的索取，都是出於他主觀的想法。

但不約而同的，室內的空氣凝固成膠狀物，在一片悶滯的窒息中，他們都在等待謝鈺京的答案。

就好像，只要謝鈺京給出肯定的回答，他們就會毫無條理地相信。

謝鈺京卻沒搭理。他幽淡的視線落在傅檀的臉 上淡淡一掃，又收了回去。

頭一扭，跟在景煜的後面進了露臺。

秒針轉動的聲音如同細密的針腳，突兀地縫在空氣裡。

秦崢和沈文疆注視他們的遠去。

池縱冷笑一聲，“小醜。”

傅檀抿唇不語，“他是心情不好。”

露臺外。

“怎麼樣？看出來什麼沒有？”謝鈺京懶懶地掛在欄杆上吹冷風給自己散熱，“我今天這麼努力，你可不能說自己一無所獲。”

努力什麼。

努力強吻別人？

景煜輕笑，按著謝鈺京的肩膀，“看那邊。”

謝鈺京腳步擦過他的鞋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露臺隔音做的不錯。外面又有些風吹草動的動靜，室內的聲音完全聽不清楚。

只能看到池縱、傅檀，黎舟言以一種冷漠的狀態彼此僵持，表情都很難看。

景煜的手從傅檀指向黎舟言。

“試試他們。”

謝鈺京有種錯覺。好像和哥哥兩個人是副本裡的兩個惡毒反派，在商量什麼惡毒的驚天詭計，又在謀劃怎麼給主角的人生道路增添更多阻礙。

他奇怪道，“是傅檀嗎？看起來不像啊。”

他剛這麼說完，就想起剛剛傅檀攔著他問出的那句話。

啊。

謝鈺京若有所思。

“的確。”

不如說，經過今天這一出，傅檀簡直恨不得黎舟言死。

但是……

景煜說，“但他們之間，應該有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