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也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招笑東西吧[開朗]】
謝鈺京對彈幕一無所知,他把信隨手扔掉再繼續往下看。
[你根本不知道池縱是怎麼看待你的,你根本看不懂他看你的時候是怎樣一種肉食性動物看美味肉類的眼神,他恨不得用眼神咬在你的面板上像咬破汁水淋漓的熟果那樣。他私藏你的照片,而你卻不能明白這個舉動對於一個求偶男性來說意味著什麼。
看到你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樣子令我無語得想笑。我意識到就算我再怎麼狠心,再怎麼討厭你無意中做出過界舉動的行為,也始終是個正直、端莊、保守的人。
我無法將你這樣拋下留在他的面前,你根本不知道怎樣是正常的友誼,也
不知道正常的界限、情誼,我想要告訴你,真正的朋友根本不是這樣。]
池縱冷笑:“那你說真正的朋友是怎樣?”
傅檀也冷冷地:“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恐怕是因為謝鈺京搭理我不搭理你在惱羞成怒吧。‘正直、端莊、保守’的人?”池縱咧開嘴角,“小魚喝醉了讓你照顧一次,還不知道你在夢裡怎麼意淫。醒來把這當成現實,還好意思——”
“池縱!”傅檀的聲音冷沉得幾乎可怖,“那你藏了謝鈺京的照片要怎麼解釋?”
“……”池縱道,“那又不叫私藏!”
他們詭異而默契地緘默下來。
嘩啦啦。
謝鈺京還在翻。
傅檀的心髒都被這嘩啦啦的聲音攥住了。
……怎麼還沒有看完。他寫的信有這麼多嗎?
現在哪怕讓傅檀去地獄走一遭,也不會有更可怕、更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為什麼對景煜這麼特別。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故事,有過什麼關系。謝鈺京,你知不知道,你喊他的口吻和我們截然不同?就算你喊他“哥”,聽起來和喊謝白洲的時候也並不一樣…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你自己沒察覺。只有他在享受你的當眾調情。從不告訴你。何等糟糕、惡劣的行為?你究竟什麼時候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謝鈺京抬頭看景煜。
景煜靠在沙發上,和他對視,笑起來,“我有嗎?”
謝鈺京也有點迷惑不解。
他喊景煜:“哥?”
他又轉頭喊謝白洲:“哥?”
然後尋求答案,“不一樣嗎?”
謝白洲抱摟著他腰部的手都緊了緊,冷沉的一張臉陷入陰影中沉澱。
“不一樣。”他驀地回答。
謝鈺京完全沒有感覺,他覺得自己的語調都沒差別。
就算他的口吻完全沒有改變,也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在,他先喊的人是景煜。
無解的問題,謝鈺京甩甩腦袋繼續往下看。
[我第無數次想,我絕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戀綜的節目性質,被曝光的恥辱性,還有不斷被強迫推動的感情線,都讓我不能適應。我清楚:只要下定決心離開,我的自尊心將決不允許我回頭;但正因為我知道我的自尊從不走回頭路,才會在現在一天天地捱下去。謝鈺京。你很久沒有好好看我了。你把讓我困擾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有時候我很想知道,我如果將那件事告訴你,你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有一絲慌亂、意外、無措,看我的眼神是帶著愧疚還是充滿怨恨?光是想到這裡,就會湧起報複性的快感。可每每看著你,我連說都說不出來,正因我是如此自尊心強盛的人,所以我才明白,我不該這麼對你。]
謝鈺京忽然在這封信裡察覺到不對。
他捏著信紙抬起頭看向傅檀。
而傅檀甚至沒有辦法轉頭和他對視。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青年,攥著手別著頭,暴露出脖頸青筋紋路和通紅的耳朵。
謝鈺京就保持這樣陰鬱幽幽的目光注視他的側臉。
那個他醉倒之後一無所知的晚上,好像真的發生了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