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
“傅檀。你正直端莊又保守,你倒是看看你寫了什麼——多久之前的一件小事,到現在都還在提。你恐怕是恨不得小魚快點看你的信來問你吧?”
傅檀側臉繃緊,胃部痙攣了下。
池縱根本不知道他遭遇的是什麼。
“小事?”他薄唇輕勾,笑了下。幹練清爽的黑發掃落在額角,眼皮一抬,怪異的口吻沙啞的聲音響起。
“——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得去燒高香。知道麼。”
【????!!】
【!!我靠你真的爽到這種程度??僕人哥你憑什麼,我要瘋了我要殺了你可惡可惡】
【真的嗎,我現在去燒高香能被咪輕輕一吻嗎】
【我只要親一下咪的手就很開心了】
“唰——”
視線瞬間鑿在傅檀的身上。
池縱瞳孔收縮、眼睫劇顫,猛地站起身:“你!”
——只有謝白洲和景煜的視線,落在了謝鈺京的臉上。
謝鈺京在貼貼帶來的安全感和快感裡遲鈍回神,掀著點睫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理直氣壯地蹙眉悶悶道,“看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首先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沒做。
再說了。
他就算做了又怎樣!
像傅檀說的那樣,該燒高香的是他。多少人想被謝鈺京欺負還要排隊,真是便宜他了。
謝鈺京一邊陰暗地想,一邊有點昏頭地轉頭悶在哥哥的肩膀上。
他的臉肉軟軟擠在堅硬的肩膀和肌肉上,眯著眼睛掀開點眼弧蹭蹭,嗅到一點凜冽的冷冷的香味,他的氣味和景煜完全不同。景煜是熱的,溫暖的;他是冷的,堅固的。
但是謝鈺京很好,他不挑。
他只是有點想要謝白洲抱更緊一點、
明明還沒說,但謝白洲好像懂了。
繞過後背放在腰邊的手摟緊了點,讓謝鈺京更靠近自己。
景煜忽地開口,“其他人,不看了嗎?”
謝鈺京睜開眼看他,反應了一會兒。
【這不是撒嬌是什麼。。別的男人還在為咪吵架,可誰又知道咪哥已經勝利太多。。我也好想被咪貼貼啊啊啊太幸福了】
【這是我弟弟,謝白洲是小偷!】
“傅檀,你說這種話,變相證明,你其實很得意吧。”
池縱呼吸急了一瞬,和他對視,夜晚冷光鋪到他線條清晰淩厲的側臉。
有兩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就是在幻想某天小魚心血來潮看信來找你,然後你藉此機會,正好對他說出你編造的所謂‘真相’,小魚這麼單純又天真……!被你騙得團團轉!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不是?你看他平時為了保護自己偽裝得壞壞的,但被你幾句話說得懵懵回不過神的樣子真的就是會爽對不對?你的心真髒,你簡直無恥!你最好現在就退出,不然都對不起你寫的那幾封自以為清醒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