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差一點就親到了!
他恨傅檀已經勝過恨黎舟言和景煜。
傅檀蹙眉,“鏡頭就在不遠處,謝鈺京,你就這麼允許池縱他——”
他說不下去了。
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對他這麼保守古板的性格來說,實在是無法理解的。
謝鈺京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和你有什麼關系。”
他從地上站起來。
明明是謝鈺京在做壞事,被傅檀說得好像他才是被強迫的。
開什麼玩笑。
他謝鈺京從小到大,從剛出生到幼兒園再到高中大學,向來是當大王的那個。
傅檀定定看謝鈺京兩秒,走過來提著他的胳膊把他帶出去。池縱迅速伸手,手卻和謝鈺京擦過,“傅檀!”他怒道。謝鈺京沒反應過來,只是被抓著走,莫名有一種很奇怪的忙碌感。
嗯?
他今天好像真的挺忙的。
“砰!”
傅檀在眾目睽睽下把露臺的門關上。轉頭抿唇看著他,鋒利眉峰微蹙,“你沒看到他們在用什麼眼神看你?”
謝鈺京奇怪地蹙眉,瞥了一眼露臺外的秦崢和池縱。
秦崢有健壯體格和平靜的臉,感受到謝鈺京的注視之後非常敏銳地回以視線,然後再平靜地挪開。
而池縱則殷切像熱情又忠誠的小狗,直直地看著這邊,像在等他回來。
什麼眼神?
謝鈺京沒覺得哪裡不對,回頭抬著點下巴覷一眼傅檀,往後靠在磚牆上,“你別對他們有太多偏見。”
傅檀:“我?偏見?”
他表情緊繃,鼻樑挺直嘴唇削薄,顯出愈發清戾的冷酷。
“你以為池縱是什麼好東西不成?更別提秦崢——他只是我的屬下,他的工作是保護我的安全。他們對我來說不具備任何威脅,你現在竟然對我說——我對他們有偏見。”
謝鈺京愣了下,“你的屬下?”
他又道:“你不會把他趕走吧?”
“我為什麼要把他趕走?”傅檀皺眉。
傅檀清楚明瞭的思緒都被謝鈺京擾亂——他極力剋制住自己反駁然後繼續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的行為,他道,“你昨晚——”
謝鈺京轉頭,不看傅檀:“聽不懂。”
傅檀道:“你不能這麼放縱他。你看不懂他的眼神嗎,他根本不像他外表這麼正直。”
“聽不懂。”
“你沒看到他變成什麼樣子了嗎?”
“聽不懂!”
“粘著你。看著你。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想一直抱著你,讓你坐在他的腿上。”
傅檀的聲音磁性,說話有條不紊。但一張冷漠高傲的臉孔開始有輕微的扭曲。
他模樣的確英俊,所以連這樣微微畸形的神色也只會顯出目空一切,睥睨般的帥氣。
他話音帶著點冷嘲熱諷,“他都快有面板饑渴症了。”
謝鈺京心髒一跳,轉頭愕然上下掃視,確認傅檀沒有陰陽怪氣他的意思,有些心虛地更煩躁道,“那又和你有什麼關系?”
而且——謝鈺京覺得明明放縱的是自己的慾望,滿足的也是他自己。
就算秦崢或者池縱要一直抱著他,謝鈺京也可以接受。當然,前提是私下裡。
他搞不懂傅檀的口吻為什麼這麼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