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疆:“什麼……!”
謝鈺京毫不客氣,把重量完全壓在他的身上。
沈文疆腰腹一緊,話音未落就猛地一頓,沙啞的聲音發悶,低低道,“……謝鈺京。”
謝鈺京道:“我坐好了,你繼續。”
【我靠???憑什麼???當沈文疆好爽我也要當】
【咪就這樣靠在別人身上了嗎怎麼可以,咪哥怎麼教咪的,咪哥根本不是一個好哥!!】
【就這樣變成清純男高咪的坐騎】
【咪高中會上私立高中嗎,我懷疑咪在學校也是這麼對小弟的,否則怎麼這麼熟練毫無愧疚感】
【對咪說愧疚感?你對我們大壞咪有什麼誤會嗎,他哪怕在沈文疆身上都不會愧疚,只會惡劣地說呵呵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太兇惡了,太可怕了,此咪應該不應該再為禍人間了啊!!我來拯救大家!】
空氣很安靜。
明明謝鈺京剛剛仰臥起坐的時候嗡鳴聲都吵到炸耳,現在這麼“過分”的互動發生,沒有半點嗡鳴響起。
好像根本沒有人在看。
好像沈文疆根本沒有威脅。
只是謝鈺京隨手選擇的一個椅子,而不是一個大活人。
但沈文疆分明聽到了好幾聲冰冷的嗤笑。
他們不是沒有看他們,只是目光變得更加隱晦。
沈文疆有些大汗淋漓。
他渾身肌肉調動繃緊,身體變成一把利刃,調動比平時強數倍的專注力用來穩住核心。
腰腹收緊,也因此更能感受到謝鈺京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平板支撐帶一點傾斜度,謝鈺京像是很怕掉下來,還會用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撐住。
他的手指清瘦,抓著他的肩膀,前傾的重量壓在他上半身。似乎察覺到沈文疆肌肉的緊繃和熱度汗意,手心都有了潮意,所以輕輕攘他一把,在他的肩膀上擦手,“髒死了。”
聲音很輕。
沈文疆甚至能夠感受他微冷的視線。
能想象到,謝鈺京應該是垂著眼、皺著眉,帶著嫌棄,懶洋洋地瞥過一眼他的後腦。
他的目光彷彿帶有實質,黏膩細密的菌絲一樣蔓延。
沈文疆不敢確定這一眼是不是他的幻覺。
人的天賦總在於幻想。
他沉默,下巴頦都繃緊,低頭看著地板的接縫,心髒的跳動愈演愈烈,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說:“是很髒。”
還是說,“對不起。”
或者,對他說,“下次我會注意。”
怎麼想,都很奇怪。
汗水從額角的青筋滑落到側臉、下頜,滴落在地板上。
沈文疆深吸氣,竭力平複腹腔滾燙奇怪的熱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試圖分析謝鈺京行為的目的——謝鈺京想對他造成幹擾。但他不會讓他達成目的。
謝鈺京微側了下頭,坐在沈文疆的後背讓他的視野變得略低一點。
他道:“你現在像我的坐騎。”
羞辱性的言語很簡短,也很具備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