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相信，有人做壞事的時候，居然會這麼開心。

……真的很好看。

讓人覺得，哪怕一直做女巫的藥罐子，被他天天掰開嘴灌奇怪的魔藥也是合理的、幸福的、痛快的，天賜的榮耀。

這種感覺就像是——

壞脾氣的女巫活了太久太久。

他強大、又孤僻，對人世已經沒有什麼興趣，總是懨懨的不想搭理別人。

也許直到有人為了取悅他點烽火戲諸侯，他看著那些人為了謀生，螞蟻一樣慌亂在下面跑來跑去的時候，才會吝嗇地露出一點點殘忍的笑影。

而謝鈺京甚至沒有到那種程度。

只要喝掉他精心熬製的女巫魔藥，他就會很開心。

哪有什麼理由不喝？

瓶子裡的魔藥在傅檀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下了肚子。

辛辣的涼意滾滾湧來，他悶著嘴唇忍耐了下，喉結滾動。耳廓紅得滴血，忍不住用手背抵了下眉心，咳嗽起來。

謝鈺京：“你這麼喜歡？”

他驚訝道。

難得遇到這麼認可謝鈺京的人。可惜謝鈺京的魔藥是標配定量，七人七份，一份不多一分不少。沒有辦法剋扣別人的那份塞給傅檀。

“下次再給你喝。”

他說。

他有點開心，黑發白膚，很奪目的昳麗感，帶一點陰森森的憐憫。

“你現在死得更透了。不要講話哦，死人已經不可以講話了。”

謝鈺京滿意地把傅檀的名字劃掉。

很好。

已經“死掉”一個。

現在謝鈺京該去找下一個受害者了。

傅檀靠在磚牆上緩了緩，喘著氣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謝鈺京離開的背影。

他跑得很快，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就算背景設定裡，他已經拋棄了這些“玩偶”一次。

現在還可以再利用他們的信任，再欺騙和拋棄一次。

真壞啊，謝鈺京。

謝鈺京桀桀慨嘆。

【女巫咪大勝利！】

【咪笑一下我能喝一噸！！！真便宜傅檀了】

【看得眼睛酸酸，壞咪有什麼錯？他只是一直想做壞事，他稍微做一點壞事就可以這麼開心了！而世俗還對他有這麼多要求！！】

【壞咪有壞權！支援壞咪大壞特壞！】

【不是啊僕人哥，你清醒點!(搖肩膀)你現在就喝完了以後見不到咪的時候喝什麼？！！剩點底湯兌水喝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