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京眨眨眼。
傅檀說:“我不會。”
謝鈺京寬宏大量地教導他,“你先低頭。”
傅檀低下頭,手臂被謝鈺京拉住,肩膀也被謝鈺京按下來。
臉頰貼著臉頰,他的心跳越來越重。
接下來該做什麼,已經不用謝鈺京教了。
……
傅檀的吻落在他的側頸,粗重滾燙的呼吸讓謝鈺京蜷縮起來。很快吻就往下,在這方面無師自通地牙齒輕磨留下一點細微痕跡,藏在衣服裡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位置。
謝鈺京:“等等……!”
他喘著氣推開傅檀的腦袋,有些驚疑不定地用烏靈靈的眼睛看著他,“你怎麼接受得這麼快!”
傅檀也是覺得可笑,“你到現在都沒看出來?”
謝鈺京搞不懂,被親得直喘氣,衣服淩亂,頭發也淩亂,“沒看出來什麼?”
傅檀指腹在他側腰輕輕摩挲,眼眸深邃,垂著睫毛,低低說。
“沒看出來,我……”他頓了下,屏住呼吸,下意識皺了下眉,聲音放得更輕,“喜歡你。”
正如秦崢所料,他為人剋制內斂,不會輕易表露心情。他能做的就是在謝鈺京面前砸檸檬砸得滿室飄酸。論打直球,這還是第一次。
謝鈺京剛想說什麼,喉嚨裡的聲音陡然一悶,他猛地仰頭,幾乎是咬著牙打了個顫,“唔——!”
傅檀好像是故意不聽他的回答。滾燙幹燥的吻在胸口變得潮濕,聲音沙啞,“你知道我親過這裡嗎?”
謝鈺京忍不住弓著腰,手抓著他寬闊肩膀上的布料,語調都惶惶然地變了調子,喘著氣,好半天才回答,“什、什麼時候?”
他太昏頭了,所以沒想起來,這件事情他應該知道的。
在上次看信之後,傅檀反複提起的愚人節前夜、露營夜,輕而易舉就可以聯想起第二天他胸口的輕微紅腫。創口貼還是黎舟言幫他貼上去的。
但是現在他忘了。
勉強掙紮出來的思緒很快就被摁進水裡,暢快的心情不斷起伏著,他眉眼都要蕩開了。
腦子昏沉的好快,謝鈺京抓著布料的手越發地緊了,細白手指都在打顫,喉嚨裡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響。整個人仰起來,雙眼有些失神直直看著天花板,時不時舒爽地打個激靈。
傅檀的手從側腰攬住後背,粗糙、滾燙、寬大的手掌完全撫控在他的後背。
發絲微涼地散在他的胸口,時不時還會被他的鼻樑剮蹭一下。
好舒服。
舒服到傅檀抬起頭看他反應的時候,謝鈺京遲鈍地和他對視,茫然地把他的腦袋又抱了下來。把傅檀稜角分明的側臉又壓在自己的胸口,頤指氣使的口吻有些懸浮,“另一邊也要。”
他好像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傅檀心口驟然麻了一下,手指一緊。
“你應該少喝點酒。”
傅檀說話的熱氣撲到濕乎乎的面板上。
“你不知道你喝醉之後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