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都喝酒,那謝鈺京也要喝。但他喝醉之後的樣子,實在令人擔憂。
傅檀翻過牌面。
【做過最過分的夢是什麼?】
傅檀愣住,瞳孔瞬時震動了下,他放下卡牌。
表情已經控制非常得當,但還是輕而易舉地被人抓住端倪。
沈文疆率先察覺不對,聲音響起,“簡述就好。”
池縱眯眼,厭惡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不會很見不得人吧?什麼表情。你很緊張?”
傅檀立刻反唇相譏,“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
黎舟言也輕笑,話語和緩,綿裡藏針地掛著笑臉攻訐他,“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話,也不至於這麼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傅檀不在乎他們怎麼說,只是皺眉咳嗽了聲,偏頭看了一眼謝鈺京。
他在意的是謝鈺京。
謝鈺京……會不會覺得他腦子裡亂想這些東西,是他本性太放蕩、骯髒、可憎。
傅檀的性格,在真正和謝鈺京接觸之前,其實是相當缺乏想象力的人。他當然非常保守,保守的源頭是他處在極端環境下對某種行為産生的厭惡。
但是昨晚和謝鈺京一起之後,他的確做了相當了不起的夢。
了不起到,沈文疆想放他一馬讓他簡述,傅檀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這種場合,當然也不能說實話,他一向避諱鏡頭下的過於誠實,覺得對謝鈺京實在太不尊重。
他沙啞的聲音緩慢響起。
“夢到……”他的手指收緊,表情冷漠,“接吻。”
他的表情太嚴肅太正經,聲音沙沙的停頓很久,才吐出“接吻”兩字,也不知道誰會信。
【和哪裡接吻[疑問]值得你想這麼久[疑問]】
【算了饒你一命,猜你就不敢說,無所謂!!我自己會想嘎嘎嘎。人長腦袋如果不是為了意淫咪和野男人那將毫無用處!】
【我不,我一直都想自己親咪的[怒]】
【僕人哥表情這麼正經其實腦子裡在想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嗯?就在咪眼前?是不是很刺激!說話!】
【夢到的什麼?好難猜啊,能不能在鏡頭面前做給我看,我真的是想象力匱乏的人求求你們了[可憐]】
酒瓶子在桌子上咕嚕嚕地轉。
昨天拉上的窗簾還依然拉著,室內的光亮偏向昏暗。
酒瓶子緩緩停下,瓶口指向謝鈺京。
謝鈺京可沒有他們這麼多顧慮,看他們說來說去早就膩了,雖然也沒聽。
他道:“我要大冒險!”
他抽卡,翻牌。
【閉眼,手指畫圈,數十個數。停下的時候手指選中的物件——
坐在他的腿上。
直到下一個大冒險開始。】
【啊啊啊但是目前其他人都是選真心話啊!!我猜他們應該是不想選大冒險,和情敵稍微沾邊都惡心的程度】
【換言之,咪如果運氣足夠“好”,之後一直輪不到他。他會在一個嘉賓懷裡直到遊戲結束】
【誰這麼爽!】
【我要暗殺】
【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咪就這樣坐在野男人懷裡是嗎,軟軟的大腿肉壓在他腿上,靠在他的懷裡,幸運兒就這樣明目張膽抱著咪、被其他人看著審視著嫉妒著,恐怕爽都要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