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看到池縱的手。
骨節分明,手指很長。指腹側面帶一點略顯粗糙的繭子。
謝鈺京回答,“嗯?是吧。”
是朋友就要有做朋友的覺悟。
他陰森森地盯。
池縱似乎還想說點什麼。
比如穿衣服刷牙洗臉這種事情朋友也可以做,做早飯這種事情朋友也很擅長,洗衣服的事情更是可以交給朋友!
他們就住在一個房間,用不著讓傅檀跋山涉水地過來。
但是他又說不出口。
潛意識裡,池縱自己其實也覺得不太對。
這樣好像就有點像男同。
他皺眉。
哪有朋友是這樣的呢?
……但是這個朋友要是換成謝鈺京,好像也沒那麼奇怪。
就算和朋友睡一起,晚上夢到朋友,也是正常的,合理的,理所當然的。古代的時候大家都是和朋友抵足而眠的。
他出神地想著,鼻腔又開始發熱。一股悚然的激靈感讓他迅速抬起頭。但好在是錯覺。
但下一秒。
他按在沙發上的手掌側緣似乎熱了熱。
他心髒猛地竄了兩下,呆呆地低下頭。
謝鈺京在抱枕的遮擋下,鬼鬼祟祟地把手貼了過來。
躲著鏡頭,躲著其他嘉賓。
和他貼在一起。
就 在這時候——
“篤。”
一聲輕響。池縱下意識做賊心虛地抓緊了謝鈺京的手。
是傅檀。
他把水杯放在謝鈺京的面前,直起腰居高臨下道:“請。”
迎上他冷漠眼神的那刻,池縱的心跳幾乎瞬間飆升到峰值。他不知道傅檀會不會發現,但詭異地,察覺到一種酸脹的刺激,還有難以描述的滿足。
他才是謝鈺京的朋友。
就算傅檀就站在謝鈺京的面前又怎樣。
謝鈺京在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