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看向池縱。
傅檀也蹙起眉毛。
池縱愣了下,慢半拍地低頭。
他今天也坐在謝鈺京的身邊。
倒不是因為他必須要坐在這裡;而是他只要坐在這裡,就能相應地可以有一個對謝鈺京心懷不軌的人能夠遠離謝鈺京。
他看著碗碟裡的蝦仁,甚至有幾只被謝鈺京無聊的時候戳得只剩下半截。銅制的叉子甚至還是謝鈺京用過的。
“……給我?”他拼盡全力把視線挪開,嗓音沙啞地喃喃。
【。。朋友哥你至少別表現得這麼驚喜好嗎我的天受不了】
【到底誰是真的僕人,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說】
【壞咪:盒盒看我今天要做點壞事!池縱:接受恩賜)爽!】
【。。奇怪的屬性被激發了】
謝鈺京理所當然地知道自己有多壞。
“不可以?”他垂著點眼皮,無辜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餐桌上的氛圍略微有些古怪。
謝鈺京不知道這能為自己惡毒值再新增幾分。
傅檀驀地開口:“是朋友就要吃你的剩飯?”
不應該嗎?
謝鈺京每次吃不完的就是往旁邊一推,自然會有人接手。
又避免浪費糧食,又可以讓別人感到羞辱,從而樹立謝鈺京的和威風。
謝鈺京呼風喚雨的本事固然很強,但這難道是天生如此嗎?雖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更明顯是謝鈺京的折磨日積月累的成果!
沈文疆察覺到氛圍的僵持,抬眸,“好了。不用說得這麼難聽。”
謝鈺京撐著臉,“還好吧。”本來就是剩飯。
沈文疆無奈地看他一眼。
池縱連忙道:“我不介意。”
傅檀側臉冰冷,眉弓高眼窩深。極其鋒利的具備侵略感的優越長相。
因為被池家排斥,就自甘墮落到這樣的程度嗎?
“你能介意什麼?”傅檀忽地道。
以池縱圍著謝鈺京轉的程度,別說剩飯,哪怕是謝鈺京咬掉的吃過一半的蝦,硬要塞給池縱,他都不會拒絕。
只會抓著謝鈺京的手腕問他還有沒有。
傅檀感到胃部痙攣,薄唇輕微勾扯出點弧度,濃眉緊蹙,冷嘲熱諷似的,“軟骨頭。”
【表面上:軟骨頭。實際上:他有什麼資格吃我給謝鈺京剝的蝦。。】
下午沒有節目組的活動,又正好沒有下雨。
謝鈺京無聊玩消消樂的時候,瞥到黎舟言揹著畫板準備出門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