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傭人對視了一眼,其中有個膽大的怯生問道:“可是少爺……”
“他有我伺候。”霍寒崢身上的寒氣根本斂不住,“你們下去。”
他甚少這樣疾言厲色。
那兩個傭人再也不敢上前,連忙退下了。
“你兇什麼,”祝雲笙在他的懷中掙紮了一下,“我也要下去。”
霍寒崢按住了他的腰,將人用力地往懷中帶。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綠光,如果祝雲笙睜開眼睛,就能發現——這人的目光,和前世的他有多像。
溫馴、柔和、乖巧……通通都不見了。
只有讓人心發寒的冷冽。
“祝雲笙,”他沙啞著嗓子,低聲道,“你應該慶幸,你今天晚上喝醉了。”
他不喜歡動醉鬼。
尤其是身上彌漫著各種陌生氣息的醉鬼。
其中有一種味道,最濃鬱。
“這氣味真是讓人討厭。”他揉了揉祝雲笙的頭,將他毛茸茸的棕栗色短發揉得亂七八糟。
那隻羚羊也該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動手動腳。
但是……單是留下了這麼點味道,都足夠讓霍寒崢惱怒了。
他輕輕捏起祝雲笙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下冰涼的一吻。
“寶貝,我們去洗澡,好嗎?”
說完,不等祝雲笙反應,就將人抱到了浴室。
……
次日,晨光熹微。
祝雲笙懶洋洋地從床上翻了個身,卻不想輕輕一動,就痛呼了一聲,他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怎麼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被蹂躪過似的。
嘶……他記得自己也不是蛇族的,小鹿也會蛻皮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霍寒崢裸著的半邊肩膀。
祝雲笙驀然清醒了許多,難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後被這人強上了?
但是那種不舒服跟這種不舒服好像是不一樣的……
“霍寒崢……”他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後脖頸也很痛。
他臉色微變,用手摸了上去,摸到了淺淺的牙印。
不一會兒,霍寒崢也醒了,但是一副沒徹底清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