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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生病了

很安靜，安靜到池觀宴都能夠感覺到自己慢下來的心跳聲，以及漸漸冷下去的血液。

沈月辭避開了池觀晏的視線，聲音很輕，“觀宴，並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要問上一句喜不喜歡，我以為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沒有想到事情還是發展到了如今。”

“很抱歉，觀宴，我並不喜歡你。”

池觀宴的臉迅速白了下去，沈月辭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攪動著他那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真心。

本就易碎，如今更是碎了個徹底。

看來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何必多問呢？

本該如此，是他妄想等到不該屬於他的東西，就像沈先生一開始提醒的那樣。

今天自己就像是被昨天開心的自己打了一巴掌。

臉上是羞恥、不安、恍惚和難過多種感情交雜在一起，讓人密密麻麻的痛。

池觀宴自己全身都冷了下來，心髒被人拿捏著不屬於自己控制不了泛痛，就連帶著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

“好的，沈先生，我知道了。”

沈月辭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空氣中又泛起了酸酸澀澀的味道。

看著池觀宴無光的眼神，沈月辭也連帶著心疼起來。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沈月辭從來不會把這些混為一談，就像之前他說的。

沈月辭向來喜歡的東西得到過後就會扔掉，這姑且算是喜歡，但不一定是池觀宴想要的喜歡，他給不了長久的陪伴，他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就像是小時候對待那隻白色布偶貓一樣。

他不希望池觀晏落得和布偶貓一樣的結局。

就是這樣。

只是想得到他這個人而已，這和喜歡有什麼關系？

難道這種東西一定要講究喜歡嗎？

可那和沈月辭理解的喜歡並不一樣。

只是，不是這樣的？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

沈月辭突然不懂了，他好像把自己繞暈了，喜歡又不喜歡。

但他知道這一刻，看到池觀宴的表情他也難過起來，心髒跟著抽痛。

沈月辭眼裡籠罩著難過，以及化不開的擔憂，想要拉過池觀晏來安慰他。

他想說，喜不喜歡不影響他對他好，想讓對方不要在意，他們依舊可以如昨天一樣。

沒什麼好難過的。

沈月辭糾結著任何開口，因為池觀宴的表情看起來太脆弱了。

池觀宴臉色蒼白，看著不遠處的湖水，目光落不到實處。池觀晏站了起來，心情糟糕透了，可還是想把事情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