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觀宴跑去商店借了一個充電寶,連忙開機,等再給沈月辭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很快就接通了,那邊是黑屏,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月辭哥,”池觀宴半張臉落在路燈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並不開心。
“我不討厭你,”池觀宴頓了一下,“我很喜歡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不然這麼會理所當然在他們吵完後,接近他,親他,要求資訊素,肆無忌憚的訴說委屈。
他一直都知道。
池觀宴的情緒被感染,産生了無可奈何的宿命感,安撫著情緒已經崩潰的沈月辭。
“你先不要哭,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沈月辭似乎在慢慢平靜,嗓音依舊沙啞,“我以為你要像媽媽、爸爸、奶奶,還有小布一樣離開我。”
“就在三個月到期。”
說到這沈月辭又開始哭了,“對不起”,他又抽泣一聲,聲音突然拔高,“對不起。”
眼看著沈月辭情緒又要崩潰,池觀宴話都帶了幾分急切。
“我不會,你先冷靜,無論三個月到沒到,我們一直”池觀宴頓了一下,“在一起。”
沈月辭沒有明白話裡的意思,只是怔愣的呢喃,“真的嗎?匹配結束後,我還可以見到你。”
“真的嗎?”沈月辭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嗯。”
電話那頭的沈月辭勾起了一抹笑,“太好了,我還可以見到你……”
沈月辭說著說著,暈了過去,連續一個星期沒有休息好,加上強烈的情緒沖擊,讓他堅持不下去了。
國這邊天完全亮了,京市這裡的天完全黑了。
陸陸續續的學生從圖書館出來,池觀宴聽著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回圖書館收拾好東西,回了酒店。
一晚上電話都在通著話,直到沈月辭的手機最後一絲電用完了。
池觀宴看著那通了六個小時的通話,劃著聊天框裡的聊天記錄,黯滅手機,就著燈光用手腕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邊,池觀宴終於睡過去了,國的沈月辭醒了。
下意識摸了摸手機,沒開啟,連上充電器,看到了聊天記錄。
昨天晚上的記憶如同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重演。
蒼白的臉頰恢複了幾分氣血,那雙桃花眼恢複了往日的耀眼明亮。
他赤腳下床,訂了一張最早的機票,連東西都沒有這麼收拾,簡單的洗漱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