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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鋒相對

代遠不說話,只是靜靜注視著代安安那雙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眼睛,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伊萊卡恩見狀,主動解圍道,“他確實是許盞汀,而這位,是你的弟弟代安安。”

“弟弟?”彷彿聽到了一個可笑至極的笑話,代遠的喉嚨裡發出一陣怪響,代安安聽到那聲笑之後,瞳孔一縮。眼前的代遠滿臉戲謔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了那句話,“我從來就沒有弟弟。”

是……哥哥當然不知道,代安安下意識捏緊了許盞汀的手,慌張的在心底為代遠找補,哥哥一個人生活在海港,父母從沒有聯系過哥哥,哥哥當然不知道還有一個弟弟。

許盞汀看了一眼強作鎮定的代安安,轉而對代遠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代遠的愣了愣,隨即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許盞汀身上,笑容有些不懷好意,“海港最尊貴的前家主。”

“他只是來傳信的。“伊萊卡恩將手杖在地面上敲了敲,“順帶……來看我的笑話。”

“只可惜我沒能看到你捶胸頓足,掩面而泣,這真掃興。”代遠輕快的嘲諷兩句。

伊萊卡恩冷笑道,“我會再奪回我的位子的。”

代遠笑眯眯道,“你能憑借什麼東山再起呢?你手下已經無人可用了……哦等等,你也不是一無所有,只是——”

代遠頓了頓,看著伊萊卡恩溫怒的面容繼續道,“你還能信任你的朋友嗎?”

該說不愧是代遠嗎?許盞汀有些厭煩的揉了揉太陽xue,重新領略21歲代遠的陰陽怪氣,還是讓許盞汀胸悶氣短,恨不得上前給這個混球一拳。

許盞汀握緊了代安安的手,低聲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伊萊卡恩,咱們應該送客了。”

“哦,當然,我們確實應該離開了。”代遠說著去拉許盞汀的手,但許盞汀側身閃過了。

代遠疑惑的看向許盞汀,在許盞汀冷淡的目光裡,代遠只讀出了一句話——你才是客人。

這真是太奇怪了!代遠皺起了眉,有些不滿道,“你不跟我走?”

許盞汀說,“我和伊萊卡恩有事要談。”

代遠說,“你們有什麼可談的?她馬上要和她的未婚夫綁在一起了,可你毫無作為,她恨你還來不及呢。”

許盞汀面無表情的松開代安安的手,將代遠向外推去。

許盞汀說,“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

代遠不斷向後退著,又氣又惱的低頭時,卻看到許盞汀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代遠立刻站定,不由分說的抓住了許盞汀的手腕。

“戒指呢?”代遠的語氣冷了下來,強壓著怒氣道,“你的戒指為什麼不見了。”

一改之前的調笑姿態,此刻的代遠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翠綠色的眼睛惡狠狠注視著許盞汀,隨時準備發起進攻,許盞汀聽到代遠的質問,後知後覺的看向手掌。

許盞汀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許盞汀就鎮靜道,“丟了。”

“丟在哪裡了?”代遠追問。

“海裡。”許盞汀胡謅。

“撒謊!”代遠高喊,攥著許盞汀的手腕聲嘶力竭道,“你厭倦我了,打算把我丟下了嗎?”

無厘頭的脾氣彷彿一團越燒越旺的火,焚燒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許盞汀知道這家夥有多討厭,所以在代遠真正發作前,許盞汀上前一步抓住了代遠的手,將他佩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那枚小巧的銀色對戒並不重,許盞汀當著代遠的面,直接將它吞了下去。

銀色消失在許盞汀的口腔,隨著他的喉結上下吞嚥,一枚戒指消失不見。

代遠愣愣的盯著許盞汀的嘴唇,好半天也說不出話。

“明天咱們可以去做新的戒指,但前提是,你今天必須離開。”許盞汀面色如常的繼續將代遠往後推去。

隨著一陣沉悶的關門聲,那位不速之客徹底消失,就像許盞汀剛剛吞下的那枚戒指。

伊萊卡恩神情複雜的看向許盞汀,在許盞汀投來疑惑的目光後,伊萊卡恩掩飾道,“不要亂吃東西。”

“我沒有亂吃東西。”許盞汀咧嘴笑了,吐出舌頭時,一枚銀色的戒指就在上面。

許盞汀將那枚戒指擦幹淨,解開衣領將一直當作項鏈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兩枚戒指被細線串聯,被重新掛回許盞汀的脖子。

屋子裡只剩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