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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第一

意識到這一點的蒂娜自短暫空白的夢中醒來,稍微恍惚的往前看去——在場的所有人竟然都陷入到了同一場夢中。

該說不愧是天才嗎?

蒂娜帶著幾分恐懼去看代安安,後者卻不在意蒂娜的看法,徑直往前走去。

深陷夢境的斯裡萊與許盞淩都在自說自話,代安安慌亂的穿過他們,直接撲到了黑狼面前。

滿身血跡的黑狼此刻已經奄奄一息,豔麗的紫色眸子察覺到有個小東西撲過來時,他的喉嚨裡發出幾聲嗡鳴。

代安安撲在他濕冷的黑色皮毛上,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淌。

代安安無法想象他現在所承受的痛苦,想要冷靜的處理現狀,眼淚偏偏不聽話,幾乎淹沒了話語。

“……求求你,許盞汀,為我,就當是為了我,回來吧。”

代安安的眼淚都落到了黑狼的傷口上,滾燙的淚珠讓黑狼的眼眸顫抖。

他試著揚起頭顱,殘留的荊棘讓他無法站立,他栽倒在血水中喘著粗氣,漣漪一圈圈回蕩在周圍。

他沒法回應代安安,只能眨著紫色的眼睛茫然的看著灰敗的天空,潮濕的空氣擠壓著肺部的空氣,濕冷讓周遭所有景物都帶上了些悲涼。

代安安的一聲聲呼喚沒能喚醒許盞汀,倒讓另一個人自夢中清醒。

掙脫夢境的許盞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下意識去摸胸口,在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後,猛地看向黑狼所在的方向。

“他還沒死,不需要你哭墳。”許盞淩三步合作兩步來到黑狼面前,使勁扯開代安安後,徒手拽斷了束縛住黑狼嘴巴的荊棘。

掌心的刺痛遠遠抵不上心口的痛,許盞淩將束縛住黑狼的所有荊棘通通擰斷,沖著還在哭泣的代安安道,“帶著他走,一刻也不要留,無論發生什麼也不準回頭。”

荊棘層層纏繞,彙聚成一座臨時的橋梁,黑狼自一地狼狽中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著荊棘蔓延的方向走去。

代安安呼喚蒂娜跟上黑狼,自己卻在轉身時不安的對許盞淩說,“許盞汀是愛著你的,但你做的錯事太多,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我知道。”許盞淩背對著代安安,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但許盞淩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即使是時間客,也不能讓所有的錯誤都推牌重來。

許盞淩沒有哥哥那種勇氣,面對這個造就所有痛苦的源頭,許盞淩卻生出無限的氣力。

掌心彙聚的匕首已經顯形,許盞淩紅著眼眶向前走,趟過的血水在身後滌蕩,烈烈的風吹的人眼眶通紅,許盞淩的眼淚消失在了風裡。

所有歇斯底裡的源頭就在前方,鑄就痛苦的人早該去死。

傷害哥哥、殺死母親的罪孽足以讓這個惡棍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許盞淩咬著牙,將刀高高揮起。

“去地獄裡和母親道歉吧——”

刺進胸膛的刀讓斯裡萊發出一聲悶哼,因疼痛而從夢中醒來的人短暫的迷失一下後,就召出荊棘勒住了女兒的脖子。

即使許盞淩拼命掙紮,那荊棘也沒有被撼動半分。

斯裡萊拔出胸口的匕首,有些詭異道,“你不是討厭你的母親嗎?”

手中的匕首旋轉,斯裡萊將它向後一拋,直接來到了許盞淩面前,嘲笑道,“口是心非的小鬼,既然你這麼愛你母親,那我送你們團聚吧。”

斯裡萊說著絞緊荊棘,隨著骨頭異位與血肉撕裂的聲音,一顆腦袋滾落到了斯裡萊腳邊。

斯裡萊眯了眯眼睛,看著天邊陰濛濛的雲層,臉上沒什麼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