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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請飲酒吧!

代安安只覺得腳下一軟,意識似乎短暫消失了幾秒,等到代安安再次睜開眼睛時,許盞汀已經回到原本的位置,側身看著代安安。

“我以為你的酒量很好。”

嘴唇上殘存的白蘭地氣味越來越濃鬱了,代安安痴痴看著許盞汀的側臉,舔了舔下唇,“酒精會讓人失去理智,我討厭那種感覺。”

“我也一樣呢。”許盞汀捏了捏代安安的臉頰,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對代安安道,“感謝你,代安安,感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棄我,鍥而不捨的找到我。”

突如其來的感謝讓代安安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許盞汀泛紅的臉頰,代安安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不、不客氣。”代安安磕巴了一下,這反應逗樂了許盞汀,讓許盞汀忍不住將臉貼近代安安,像只討乖的小狗似的蹭著代安安的臉頰,語氣上揚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

代安安有些支吾,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因為你是我哥哥喜歡的人。”

“就這一個原因嗎?”許盞汀有些失落,可憐巴巴的說,“你難道不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代安安下意識回答,可話一脫口,代安安就後悔了,“我……呃,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你啦。”

“你和你哥一樣都是負心人。”聽完代安安的話,許盞汀忍不住抱怨,代安安一聽許盞汀說出這句話,立馬轉變態度道,“好啦,我撒謊,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哈——小鬼藏不住事。”許盞汀啄吻著代安安的臉頰,被代安安推開後,許盞汀露出一個醉醺醺的笑。

代安安有些慌神,等再回過神來時,許盞汀已經準備離開了。

許盞汀說,“如果我明天沒能回來話,恐怕就要麻煩你替我給代遠墓前獻一束花。”

代安安愣了愣,“等等,明天?你明天要去做什麼?”

許盞汀說,“明天去見父親。”

代安安說,“我和你一起去。”

許盞汀有心敷衍,並不去看代安安的眼睛,“我是去處理家務事,你跟著我做什麼呢?”

代安安卻反問,“我難道不算你的家人嗎?”

這倒是讓許盞汀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進退兩難下,許盞汀只仰頭將杯中的酒水再次飲盡,代安安看出他沉默的態度,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請你把這個帶上。”代安安從衣兜裡取出一塊碎片,許盞汀仔細辨認了一會,認出這是造夢師手環的碎片。

許盞汀有些不解,“帶這個做什麼?”

代安安回答,“把它當做護身符吧,這是造夢師對你的祝福。”

看代安安這麼認真的開口,許盞汀也不好拒絕,伸手將那片碎片握在了掌心。

“瞧他多關心你。”燕轍的話語在犄角旮旯裡響起,許盞汀聞言看向遠處,看到燕轍與新交的酒友擊掌碰拳後,拿著酒杯重新回到了自己身邊。

許盞汀不喜歡燕轍身上的廉價香水味,正要起身,燕轍卻摁住了許盞汀的肩膀。

燕轍說,“別急著走呀,陪我聊聊天不行嗎?”

燕轍端著酒杯坐下,晃了晃杯中棕色的酒水,“老許,咱們認識多久了?”

燕轍碰了碰許盞汀的酒杯,自顧自算著,“刨去那些混亂的時間,滿打滿算的話,咱們認識快12年了吧。”燕轍想到這,哈哈大笑道,“你這混蛋一點也不見老,嘴硬心硬命也硬。”

“你也一樣啊,老燕,12年過去了,你也沒變多少。”許盞汀看著掌心的碎片,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我老了呀,你看不見我眼角的細紋和褐斑嗎,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才23歲,剛轉正就遇上了你這個硬骨頭。”聊起舊事總讓人覺得惆悵,燕轍嚥下一口酒水,悵然道,“誰能想到我追了你12年,人生大半時光都浪費在你這混蛋身上了。”

許盞汀聽出燕轍話裡話外的嫌棄,忍不住開口道,“又沒人逼著你一直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