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stab的水平在p只能算是第一梯隊選手的尾巴,比他更強的中單不是沒有,但鐘律的要求第一條就是團隊配合,以他那挑剔的眼光,stab已經算是勉強合格的了,至少比有些對線很強卻總想讓全隊以自己為中心的獨狼強。
況且肖經理脾氣那麼好,談起stab也是一副厭煩不想多說的態度,可想而知他人緣有多差。而且夏楚軒總有種直覺,stab不受待見並不單單是因為睡粉一事,更不可能是因為比賽失利,不然所有在世界賽上輸過的選手都不要活算了。
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不過那些都是之後要想的,現在最緊要的是磨合——他很熟悉鐘律,鐘律還不夠熟悉他,不管雙排、soo還是訓練賽,都很適合深入瞭解彼此。
也許回去可以和教練提一提,把每天五局的訓練賽加到十局。訓練狂魔夏小隊長如是想。
夏楚軒坐在副駕駛,側頭看著鐘律,明明是很可愛的角度,鐘律卻莫名感到脊背一涼。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橙子被榨汁機盯上的錯覺。
這小子肚子裡又醞釀什麼壞水呢?
“艹!夏楚軒!你他媽是什麼品種的魔鬼啊?!”
次日聽到夏楚軒要求的瞬間,鐘律在薛成峰的哀嚎聲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懸在半空中的心髒終於落地。
一天十局而已,他可以接受,而且夏楚軒和隊伍確實需要更多實戰來磨合。
與他相反,薛成峰一臉驚恐,蹬著地板拼命遠離吳德:“老吳,老吳你清醒點兒!一天十場訓練賽,十場!這是人幹的嗎?那日常訓練不做了?排位不打了?你不要把我們都當成鐵人好不好?!”
曾經比夏老闆還討厭夏楚軒的吳德一拍桌子,瞪眼道:“怎麼說話呢?小夏的提議非常好,尤其是你這種懶鬼,就該好好操練操練!”
實力強,廢話少,提個要求都這麼貼心,吳德恨不得買抬轎子把夏楚軒供起來。
“喲喲喲,這就從‘夏楚軒’變成‘小夏’了?”薛成峰白眼連連,“是不是再過一週就要換成‘親親寶貝’了?您這是要跟老闆搶兒子的節奏啊?”
“他不樂意要的兒子有的是人想要。”吳德被薛成峰帶偏兩秒,又很快回到正軌,“別給我打岔!就這麼定了!”
訓練室內一片其樂融融,stab恨得牙根發癢,陰鬱地瞥了夏楚軒一眼。
因為這家夥,他睡粉的事被戰隊發現,變色龍的經理被炒魷魚,間接讓他們少了一個能給地下賭場拉客的地方,撞上姓夏的可真是半件好事看不到!
被開除的酒吧經理十分後悔,在微信絮絮叨叨。stab不耐煩到極點,明明是這人自作主張、造謠還要脫鐘律下水,他還得好聲好氣地安撫:【龐哥,沒事,夏季賽開始前我們還能撈一筆。】
龐哥疑惑:【還有什麼可撈的?賭si冠軍這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我之前試著接觸fy的選手,想買通他們打假賽,直接讓人家舉報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早進局子了。】
stab眼中精光一閃:【就賭su夏季轉會窗會不會買中單。】
龐哥:【這不是明擺著的不能買嗎?這種盤太簡單,開了也沒多少人來。】
stab:【我們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因為夏楚軒我們虧了這麼多,必須從他身上撈一筆回來,有資訊差就必須用起來,蒼蠅再小也是肉。】
龐哥一想,是這個道理。
前老闆不僅炒了他魷魚,還把他偷偷複製監控事告訴了同行,一傳十十傳百,恐怕h市絕大多數酒吧都不會僱傭他了。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由於這次不是stab在場上做手腳,利潤便定了三七分,給他的三成算是資訊費。
以外界的角度看,su在中單這個位置急需補強,但也有很多人認為鐘律和stab也算得上老搭檔,除了high,其他中單和鐘律搭檔也不會打出什麼亮眼的配合,完全沒必要浪費那個錢、甚至花大錢請外援。
起初下注的都是賭su打過訓練賽的中游戰隊選手直播時不小心說漏嘴,所有人都知道su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個中單叫“你比美團還能送”,投注買的一方人數開始蹭蹭上漲。
其實這個號早就被敏銳的粉絲注意到了,這個沒見過的id最近經常跟su各位選手雙排,而某花瓶中單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從職業選手嘴裡說出來也算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此後,每天約著打訓練賽的職業選手在結束後都會來說一句:找到新中單了?恭喜恭喜!
薛成峰聽一次樂一次,再看夏楚軒嘴角冷漠的弧度,差點兒憋笑憋成內傷。
你們到底懂不懂?現在的每一句恭喜,都是將來賽場上丟掉的人頭。
雖然他們小少爺主張有仇當天報,盡量別記仇,但報不完的該記也得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