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爸爸難道不是大家的嗎?”薛成峰習慣性地皮了一句,手忙腳亂地接住從頭好的暴君專政總會被民主的光輝轟成渣渣呢?”
“怎麼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薛成嶺嚴肅地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才是永恆的真理。”
每天吃進嘴裡的高檔食材是誰贊助的?打贏比賽後額外的獎金是誰給的?一個合格的成年人,要學會一切向金主爸爸看齊。
薛成峰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哥,你這樣的思想是不對的!做人當自強,我們的理想怎麼可以被銅臭腐蝕?”
gun奇道:“嚯,咱們輔助先生還有這心氣呢?”
薛成峰昂首挺胸,肅然道:“有錢難買王者位,這個世道,誰能帶你上分,誰才是真正的爸爸!”
薛成嶺:“……”
啊這。
難道你以為你比我強多少嗎?
他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瓜子仁,當做武器砸了過去。
薛成峰迅速回擊,過程中不慎讓一塊大板榛子巧克力砸到了gun頭上,被砸疼的上單獰笑著抄起自己的零食筐,加入戰場。
訓練室好像變成了什麼雜技表演舞臺,鐘律是習慣了,全當做消遣,但不知道夏楚軒會不會嫌吵。他裝作要起身倒水,刻意拐到對面的位置,接了半杯水晃回來,靠著夏楚軒的電腦桌慢悠悠地抿著。
也許是剛贏下一局遊戲、其中的細節操作達成預期,又或許是排位越高、等待的時間越長,夏楚軒難得沒有嫌棄這幫活寶吵鬧,支著頭聽隊友們你來我往地拌嘴。
鐘律垂眼看著夏楚軒,少年濃密的睫毛隨著眨眼的頻率顫動,臉頰被手掌擠出來一點白嫩的軟肉,讓媽媽粉看到估計能給她們的心都可愛化了。
直面這一幕的鐘隊長的心也要化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鐘律想。
隊長的注視太有存在感,被盯了足足三分鐘,再遲鈍的人也該發現了。夏楚軒抬頭看到鐘律,叫了一聲:“隊長。”
“嗯。”鐘律喉頭一動,從俯視的角度看去,小朋友下頜尖俏,本來就大的杏眼顯得更大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珠在光線下十分通透,像兩汪清澈見底的湖水。
就像他的人一樣純粹。
鐘律魔怔了似的,朝夏楚軒伸手。
夏楚軒:“?”
小朋友很疑惑,但小朋友沒有動,乖乖地仰起漂亮的小臉,任由隊長的手指離自己越來越近。
可他不知道,這樣全心信賴的模樣很容易激發雄性生物一些不可言說的想法。鐘律眼神一暗,原本目標是臉頰的手指轉了個方向,探向那兩片粉嫩柔軟的唇瓣。
就在他的指尖馬上要觸碰到夏楚軒的嘴唇時,訓練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你們都忙著……”肖經理看著群魔亂舞的訓練室,猶豫著吐出最後一個字,“嗎?”
這好像是一句廢話。
一看就是老吳走好半天了,不然這訓練室也不能變成花果山。
夏楚軒循聲望去,鐘律在他背後緩緩放下手,開始思考下次整點什麼活,能幫助經理的血壓活躍一些。
肖經理背後莫名一涼。
他懷疑地打量一圈,三個活寶擱那打零食戰,夏楚軒坐著看不到但靠在他位置的鐘律很顯眼,估計正一低頭一仰頭演一眼萬年,fight的位置空著他被教練拎走開小灶了畢竟接下來一段時間中路只有他一個替補),怎麼看都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景象。
所以這種危機感到底是怎麼來的?
肖經理百思不得其解。
“不忙不忙!我們都不忙!經理有什麼好訊息嗎?”薛成峰接下兩包gun砸過來花生米,沒再繼續反擊,而是期待地看著肖經理,希望對方能整點節目活躍活躍氣氛。
“過來收禮物,再堆下去庫房就能開超市了。”肖經理不負所望,真給他們安排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