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的人挺多,男的女的都有。”
之前是re的打野選手,現在又是一個路人,這還是在他眼前發生的前一個更是直接託他遞紙條)……夏楚軒酸溜溜地想:所以他沒看到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想要鐘律微信的?
鐘律挑眉,裝模作樣地湊近他嗅了嗅:“好大的醋味啊,讓我看看是誰家小朋友吃醋了?”
夏楚軒立刻閉緊嘴巴。
你才吃醋。
你全家都吃醋。
你家祖墳都在百年老字號醋廠裡醃出味了。
“喜歡我的人很多……那你喜歡嗎?”鐘律忽然問。
夏楚軒一怔,對上那雙墨一樣黑的眼睛,少年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移開了目光:“……你先回答我,我們什麼時候是一對了?”
鐘律雙手捧著夏楚軒的臉,讓他抬頭直視自己,不給他躲閃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介意嗎?”
兩人的臉本就靠得很近,鐘律還進一步彎下腰,鐘隊長那張帥得像女媧畢設的臉陡然放大,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帶著一絲巧克力的甜香。
夏楚軒認為自己很鎮定,可以理智地思考,他跟見了帥哥就走不動路的原主可不一樣。
首先他不是顏狗。
其次他不是顏狗。
最後他不是顏狗。
“我……”
“反正你介意也晚了。”鐘律自問自答,低頭在夏楚軒唇角輕啄一口。
要不是怕影響夏楚軒的比賽狀態,他幫安娜遞紙條的時候,鐘律就想這麼幹了。
夏楚軒蹬蹬蹬後退三步遠,雙唇微張,驚愕地瞪著鐘律,好半天才回過味來,吶吶地把話說完:“……不介意。”
他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鐘律隱約聽到了,但故意裝作沒聽到,側頭將耳朵對著夏楚軒的方向,大聲問:“寶貝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啊。”
夏楚軒臉黑了:“耳朵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鐘律從善如流地改口:“那我聽清了。”
這回夏楚軒沒移開視線,二人沉默著對視,好半晌,在鐘律覺得他快要在“誰先挺不住誰就輸”的遊戲一敗塗地時,夏楚軒才開口:“我不會談戀愛。”
“我也不會。”鐘律說,“我們可以一起學,嗯,你覺得從接吻開始怎麼樣?”
“這樣?”夏楚軒拽著鐘律的領子把他拉下來,回憶著剛剛看到的那對情侶的動作,親了上去。
可惜他勇是真的勇,沒經驗也是真的沒經驗,這一下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那種。
“你……嘶……”鐘律嘗到了鐵鏽味,不用想,肯定是撞破了。他緩緩直起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下巴,問夏楚軒,“你不疼嗎?”
夏楚軒也沒好到哪去,捂著又疼又麻的嘴巴,不想抬頭。
丟人。
太特麼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