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癢,真是讓她覺得自己的血肉骨頭在被一點點的啃噬,比剛剛那些水蛇撕咬她又痛苦百倍。
明明如此難受,偏偏她肉眼看去自己手上身上卻什麼都沒有。
她忍不住的雙手去撓自己的胳膊,越撓力氣越大,不過轉瞬兩邊胳膊就被她撓的血肉模糊,她絲毫不自知般,伸手又去撓臉。
宮九頭也不回,“想好受點,就離我遠些,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惹人厭。”
任青青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痛叫出聲了,她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身上的癢痛之意竟然真的減輕了。
又後退了兩步與宮九保持了距離,任青青緩了緩,這才問他,“這是什麼毒?宮九,誰教你的?毒修大多傷人傷己,宮九,你可不要覺得可以保自己性命就什麼都學,毒修堪比邪修了,師父讓你學這種,分明就是不把你的命當了命。”
宮九沉默往前走著,他前世,會相信任青青的這種話,會受了任青青的挑撥去懷疑楚歌。
可是如今的他,聽到任青青這種話只會覺得可笑。
進了楚歌的院子之前,宮九下意識的低頭瞧了瞧自己的一襲紅衣,整整齊齊,並沒有邋遢的地方。
任青青瞧到他這動作冷笑了一聲,“你這樣討好師父有意思嗎?許在師父眼裡,你不過是她的一個消磨時間的寵物罷了。”
宮九沒理她,緩緩推門,聲音弱弱的喚,“師父,小九把大師姐帶來了。”
虛空中,楚歌“嗯”了一聲,“把人帶進來吧。”
“是。”宮九扭頭瞟了眼任青青,繼續朝院子裡走去。
楚歌和秦天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坐著下棋。
遠遠看到秦天取代了自己和楚歌下棋,宮九這心底真不是滋味,尤其是走進了以後,看到楚歌在陪秦天玩五子棋,他心底更難受了。
楚歌嫌他棋藝太笨不願意和他玩,卻願意陪著秦天興致勃勃的玩五子棋,所以他的小歌,是真喜歡上這個五大三粗二愣子般的秦天了麼?
胸口酸的冒泡泡,真是恨不得伸手把自己那難受至極的胸口給捂住。
宮九垂頭,不著痕跡的把眼底的情緒斂去,“師父,大師姐來了。”
楚歌抬頭瞟了眼任青青,“在水牢裡待了多久這是?怎麼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了?”
說鬼樣子,是一點都沒有誇張。
宮九:“十年。”
楚歌嘆了口氣,又扭頭細細去打量任青青,“這胳膊上是怎麼回事?剛受的傷,咦難不成你們倆來的路上還打了一架?”
宮九:“她自己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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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我佩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