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眼前的楚歌一臉的生人勿進,估摸著晚上也不會給他分點床或被子,那他是在這裡繼續為了自己的骨氣坐著還是摔門而出?
要是摔門而出,馬車在山下,他還得摸黑下山去村子裡找自己的人,大晚上跌跌撞撞走這麼長的路不是他風格。
而且就這麼不戰而退的,更不是他作風。
所以他還是得和這男人搶地盤。
宮九的目光落在床上。
床很小,估摸著只有一米寬,這麼窄的床兩個人絕對睡不下,他和楚歌之間,勢必有個人要睡地下。
這個人當然是楚歌。
他要是武力值線上,分分鐘鐘把這男人踹下床,但是武力值不線上,身體又不給力,所以他只能智取。
所以宮九說:“上官公子,你餓嗎?”
楚歌沒反應,事實上她被上官將軍鞭打了一頓後又罰跪祠堂,這身體好像至少有一天沒吃飯了。
宮九又說;“我帶了食盒,裡面都是九殿下府中的禦用廚子做的,那些廚子還都是從皇宮裡出來的呢,一個個手藝都很棒,食盒裡有紅豆糕,還有蓮蓉糕、千層糕、山楂糕,對了,還有兩只燒雞,一盤牛肉,現在應該還是熱的,你吃不吃?”
肚子咕嚕嚕的響聲響起……
因為屋子裡沒別的聲音,所以這咕嚕聲就顯得極為鮮明。
自然不是宮九的肚子,宮九順著這聲音落在楚歌的肚子處。
這一招果然是管用啊,就猜這家夥好久沒吃東西了!
楚歌不用睜眼也能感覺到宮九那略得瑟的目光。
她面容平靜的睜眼,望著宮九。
宮九朝楚歌揚了揚下巴:“吃嗎?”
楚歌:“拿過來。”
宮九坐著沒動:“吃之前,上官公子能不能先考慮一下晚上我在哪裡睡的問題。”
楚歌瞟了眼床旁邊非常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腳凳。
宮九順著楚歌的目光瞧了眼腳凳,臉立刻就垮了。
那腳凳能睡人嗎?
就算能睡人,這麼冷的房間,他睡腳凳上一晚上就會凍死。
楚歌這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讓他這麼個“小女人”睡腳凳。
還辣麼小的腳凳,臥槽楚歌這就是個直男癌,完全不能直視。
胸口噌噌冒火的宮九完全忘了他這會還在“女扮男裝”……
在宮九冒火之前,楚歌說:“都是男人,你和我睡一床吧,我這裡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不至於讓你守著規矩,但你最好也安分點。”
宮九要是個男人,他肯定會不安分啊,這麼好的機會,能安分下來的都是禽獸不如的人……
但是他現在,現在特麼的是個女人,他還怕楚歌不安分呢。
目光重新丈量了一下那張床的寬窄。
如果兩個人睡在一個床上,似乎勢必會有肢體接觸。
話說,楚歌會不會趁他熟睡的時候把他給強了?
成了一個女人就夠可悲了,要是再被人給強了,哪怕這人是“女配”、是楚歌,他還是會有心理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