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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上天懲戒她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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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上天懲戒她來著

嗬, 他回頭了!

越棠側著身子半躺,一手支腦袋,信手又拈來顆葡萄, 才要丟進嘴裡, 卻被他這一眼看頓住了。

那眼神在烈日下頭顯出絲絲涼意,雖不惱, 顯然也不痛快, 隱有警告的意味。能看出來他已經很剋制了,但那一瞬間的壓迫感, 還是讓她心慌了一下。

一個馬奴,怎麼會有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呢......沒來得及細想,越棠手比腦子快, 揚手一拋, 手裡的葡萄劃出一道利落的弧度,脆生生砸在他額角。

“別偷懶呀。”越棠瞪他一眼, “怎麼停下了, 對本王妃的決策有意見嗎?”

大約真是熱吧,他喉結微微滑動,聲音仍舊幹澀, “奴不敢, 只是烈日當空, 王妃還是移步房中吧,免得中了暑氣。”

越棠懶洋洋地坐起身,換了邊胳膊受力,“我愛在哪兒坐著, 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伺候本王妃的花。”

越棠覺得他這話可能是別有用心, 不是真擔心她熱,而是為自己鳴不平。倒也是,她是講到理的人,不苛待底下人,時氣不好,每天日頭最烈的那兩三個時辰,闔府都無人在外頭做活,雖不至於將人熱化了,但長久不叫停歇,多少會傷及元氣。

想了想,越棠拎起個玉壺,朝他晃了晃,“渴不渴?來喝口水。”晃蕩間水聲淙淙的,在烈日下格外清涼誘人。

“王妃體恤。”他不過簡短應了一聲,語調不疾不緩,似乎沒怎麼當回事,也沒有要來接手的意思。

既不領情,越棠也由他去,撂開玉壺,繼續搖她的團扇。眯眼看,他將兩車的花盆都挪進了院子裡,又去挑水灌滿幾個大水缸。

越棠不解,“這些水缸誰叫添的?後頭園子裡養了那麼多荷花,還不足麼,這兒院子又不住人,無人賞玩,多此一舉。”

趙銘恩沒抬頭,說:“跨院裡修新景,改動格局,照例會讓人來瞧風水。添幾個大水缸,大約是鎮宅吧。”

這倒是,京裡混不容易,越是有些地位的人家,越信這些玄乎的說法,睿王府如今的管事看來挺揪細,越棠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不過那一口口大水缸,可不容易填,顯然比適才運花草更費事兒,齊腰高的木桶,灌滿了提到缸沿,那得多大的勁道!越棠吃驚極了,這馬奴略下彎腰,雙臂掄起木桶的動作竟全無停頓,再側過身,牽帶渾身的骨骼一送,“唰啦啦”的水聲,碎光流瀑,轉眼就填進了缸裡,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唯獨肌體張馳間的形態,能顯出些端倪,遒結的線條在衣料下若隱若現,積蓄著深不可測的力量,洶湧著,激蕩著。

這人到底還有多少奇怪的本事......越棠眨了下眼睛。

蠻力不值什麼,漕運碼頭上滿是力大如牛的挑夫,只會讓人覺得粗野。可這光景,放在他這麼個五官俊朗、身條兒勻亭的人身上,反差太大,非但不惹人厭,還透出危險又刺激的味道,不禁引人深究。

越棠晃了神,站起身,撐開邊上擱的油紙傘,就這麼走進大太陽底下。究竟要做什麼呢,她自己也說不好,總之有股念頭冒出來,撓得人心癢,迫切,卻難以名狀。信馬由韁一般,她走到那大水缸邊上,他察覺了,帶點錯愕地望向她,她卻什麼也沒說,牽袖撈起浮在水面上的木瓢,舀滿水,展臂一伸,猝不及防地盡數澆在他肩頭。

木瓢雖不大,一瓢水也足夠澆透半邊身,越棠見他濕淋淋的衣料貼在身上,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心底那股莫名的念頭究竟是什麼。

剎那間一顆心猛地蹦躂,又慌又澀,更多則是雀躍。大大的笑容浮在臉上,一邊又舀了瓢水,順著他另一邊肩頭猛地灌下去,然後將木瓢重丟回水缸裡,退遠一步,撲撲手,盡情地觀賞眼前的景象。

哎呀,這叫什麼呢,清泉浴後花垂雨,薄酒傾時玉滿船......

越棠瞧得興起,當然也沒錯過他驚訝過後的薄怒。只見他胸膛深深淺淺地起伏,刀刻一般的下頷愈發緊繃得筆直,面頰上薄薄一層水汽氤氳,鋒芒與秀逸交織拉扯,真叫人感慨女媧在造人時厚此薄彼,有些人是一鞭子甩出來的,有些人則是細細打磨的匠心之作。

半晌,他薄唇裡逼出一聲:“王妃......”

“涼快吧?不用謝。”越棠意猶未盡地抬起眼,作勢還要去撈那木瓢,一邊沖他挑眉,“怎麼樣,舒服麼?還要不要?”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