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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許弄疼本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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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許弄疼本王妃

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長公主出生在國朝最好的歲月。先帝爺是軍營裡摸爬滾打歷練出來的皇子, 手段果決,性情剛毅,二十來歲盛年繼位, 仍不改初心, 屢次禦駕親徵,一舉從北翟手裡奪回河西千裡疆土, 令蔥嶺南北的部落俯首稱臣, 每歲朝貢。

西北平靖,先帝也不戀棧, 從此再未興兵戈事,民生得以休息。可巧老天爺賞臉,十數年未有大災禍, 物産豐饒, 邊貿活躍,蘭臺也編修成一部煌煌鉅著《明光書鈔》......國朝在先帝手上又一次中興。

先帝很有個性, 十八九歲居藩時生養了倆孩子, 承國祚後,便忙文治武功去了,一直捱延到三十五歲上, 內廷才迎來天子登基後的第一位子嗣。長公主就出身在這燦爛而安穩的世道裡, 這份張揚與篤定, 也成為了長公主生命的底色。

長公主諱端言,封號令昌,祖輩裡往往以封地為號,到長公主這兒, 先帝精心為她湊起美好的字眼,足見愛重。十三歲那年先帝駕崩, 公主失卻世間最硬的靠山,也未曾委頓下來,依舊昂揚恣意地長大了。

徜徉在十丈軟紅裡,浮華俗世的快樂長公主早已一一享盡,唯一的遺憾在婚事上,年少時愛慕過的少年郎化為永遠烙在心口硃砂痣,倒也不算致命傷,餘下的,長公主沒什麼得不到。

除卻一樣,權力。

最近長公主對權力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先帝三子一女,當今天子行二,長公主同陛下相差十六歲,陛下看公主,頗有些長兄如父的意思。嬌縱的幼妹嘛,多少錦衣玉食作養都不過分,可要將權柄送到她手裡,那可要壞了菜。

所以公主頂多在舉薦賢良上插手一二,看中的才俊,陳情至禦前,只要人品才學不太離譜,索求的官職不太緊要,陛下也不會駁了公主的面子。

可一來,這種舉薦不能太頻繁,二來呢,長公主也慢慢品咂出來,這朝堂就好比是一架繁複精密的儀器,三省六部九寺各司其職,又相互勾連,推著這架儀器周而複始地運作。陛下雖是天下之主,也沒法事無巨細洞察秋毫,她向陛下舉薦才俊,陛下也得先將名字告知有司,再經吏部、中書、門下......方才能將事情辦囫圇。

長公主很快領悟,她何必上禦前去兌現那份血脈之情?自己直接向朝堂伸手,不就是權力嗎。

這事兒卻不好辦,牝雞司晨一向是大忌,就算皇親貴胄,只要身為女郎,那就得多耗十數年的道行。長公主並非弄權之人,她只是對權力的滋味感到好奇,什麼都有了,想要一嘗新鮮事物的快樂罷了,完全不介意走捷徑。

結果老天開眼,今日一條通天捷徑從天而降,就擺在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一刻都沒有猶豫。

女使很快從西次間退出來,掌心託著兩枚闔田玉帶銙,遞呈長公主,“那人說不是他的,交還殿下......”

長公主隨口道“賞你了”,便掠過女使,頭也不回地闖進西次間,一陣兒風似的,槅扇門“啪”地打在女使臉上。

長公主踏過書齋中盈動的淺香,堅定地走向那個能叫朝野震動的謎底。太突然了,羅漢榻上的人避無可避,眼底的驚異似山崩一般碎裂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香爐中細若遊絲的嗶剝碳火,混雜急促的心跳聲敲打在鼓膜上。長公主出神地分辨眼前這張面孔,好半天,方緩過一口氣,慶幸有之,震撼更有之。

“天神菩薩保佑,竟真是你!”

一霎眼的功夫,趙銘恩心中已有計較,牽唇喚:“姑母。”不過兩字,彷彿就達成了某種默契。

都是聰明人,這時候不必聊太子殿下消失個把月間的遭遇,也不必聊他究竟是如何落到這般田地,那些都是後話。

長公主的提問直切要害,“亭之,你在躲誰?打算做什麼?告訴姑母,姑母助你一臂之力。”

睿王生前與太子走得近,長公主又與睿王一母同胞,從前雖不問正經事,可現如今宗親中最有可能站在太子這頭的,算來算去,還得是長公主。趙銘恩眼下是折翅的鷹,蟄伏在睿王府中,元氣是恢複了,向外頭伸手卻難,長公主也正是看出這一點,恰如其時地表達結盟的意願,可謂雙贏。

既然心照不宣,趙銘恩便直言不諱了。

“鄞州之亂以天災起頭,但事態發展到最後那樣的地步,是人禍——不是鄞州,而是京城掀起的人禍。”

長公主涼笑,“興慶宮。”

並非問詢的口氣,因為始作俑者太顯見,甚至沒有競爭對手。興慶宮是沖著太子去的,睿王大約是連帶傷害,但無論如何,幼弟的性命有了罪魁禍首,以長公主的性情,此刻恨不能痛飲三杯,立誓叫惡人付出代價。

緊接著問:“關鍵是證據,亭之,你可有頭緒?”

“這便需要姑母費心。”趙銘恩向長公主吐露了兩個名字,“此二人先前在鄞州任錄事參軍、倉曹——鄞州之亂後,朝廷要追責,便將鄞州刺史到六曹參軍統統提上京,關進了刑部大獄,但人是關了,案子依舊是一通爛賬,刑部同大理寺審出什麼眉目沒有?如今我人手有限,難以探聽內情,可只瞧這個把月過去,京城無風無浪,足見刑部是打算渾水摸魚,待所有人淡忘此事,便黑不提白不提地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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