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手掃視一圈:“怎麼少了個人?”
劉玉道:“項光竄稀,拉了一上午,二位要去茅房檢查麼,我可以帶路。”
追魂手面無表情:“不必了。”
聶老送他們離開。
阿寬怪道:“項老大竄稀?我怎麼不知道?”
劉玉瞥了眼元克,聳聳肩,未做回應。
不多時聶老回來,看著眾人嘆氣:“項光到底怎麼回事,傷得重嗎?”
他以為他們私下鬥毆,把人打殘了。
元克開口:“不重,好著呢。”
鐘威去羊圈把項光拎了過來。
聶老見狀大驚:“你們怎麼把他綁成這樣?快松開!”
阿寬趕忙先將他在嘴裡的破布扯出來。
項光劇烈咳嗽,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追、追魂手,我在這兒……我被咬了,快、快帶我走……”
聶老聞言的大驚:“你被咬?被屍嬰蟲咬?!”
溫孤讓當即上前檢視:“傷口在哪兒?”
“肚子!”聶老手發顫,語氣斬釘截鐵:“通常都是肚子!”
眾人七手八腳扒掉了項光的衣裳,看見他肚臍周圍一圈青紫,像被粗針紮過似的,皮也破了,從裡面滲出血絲和莫名的黏液。
“這可如何是好?”聶老面如土色焦慮不已:“追魂手已經走了,下次蟲災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項光聽見追魂手已經離開,當即暴怒,爬起身就要揍元克。
“你他孃的壞我好事,老子弄死你!”
鐘威握住項光的肩膀:“別沖動啊,項老大。”
見此情景,溫孤讓便知他們發生了什麼。
聶老卻仍舊懵懵懂懂:“事已至此只能先將項光隔離,等下次追魂手來,再把他送出去。”
元克挑眉調侃:“唉,但願你能撐到那個時候,否則可就枉費一番心機了。”
項光冷笑:“用不著操心,老子好得很,被屍嬰蟲咬完更加精神抖擻,力氣多得沒地方使。誰說我要隔離?誰都別想把老子關起來!”
聶老嘆氣,嚴厲的目光掃過去,鐘威收到指令,當即扣住項光。
“你們想幹什麼?”阿寬正欲出頭,劉玉卻抬手阻止,說:“聽聶老的。”
項光被拖進柴房用鐐銬栓住,嘴裡又給塞滿破布,防止他亂喊亂叫。
溫孤讓開口:“被屍嬰蟲咬完後會傳染嗎?”
聶老搖頭,眉宇緊鎖,臉色異常嚴峻。
當夜,營地外點燃火堆,難得元克和劉玉心平氣和坐在一起閑聊。
“小宋,來!”
他們招呼溫孤讓過去。
“看出問題了嗎?”元克說:“被咬就能離開,如此簡單的邏輯,連項光都能領悟,為何聶老還甘願留在荒原十數載?”
劉玉道:“老說屍嬰蟲如何危險,可我怎麼覺得它們很好對付,也沒多大殺傷力,項老大被咬,不過肚皮淤青而已。”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溫孤讓。
他看著面前跳躍的火光,不緊不慢道:“聶老一定有所隱瞞。至於屍嬰蟲的秘密,既然項光已經被咬,且等著看他的狀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