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抽出佩刀直奔餓殍怪,炮緊隨其後,準備隔山打牛。
塗靈三人躲到大樹後探頭圍觀。
“她在喊啥呢?什麼殺?”大熊擦汗。
“悶宮殺,象棋一種基本殺法。”塗靈目不轉睛盯著他們纏鬥,心想這幫人好有意思,竟然以自身為棋,以棋法為功法,也不知什麼來路。
餓殍怪雖然智商有限卻是刀槍不入,單憑蠻力和刀爪便打散了悶宮殺,女將隨即調整陣法,這時餓殍怪忽然對著月亮長嘯起來。
“他們在召喚同伴!”其中一個象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不可戀戰,走!”
樹林濃霧四起,高大鬼魅的影子在遠處若隱若現,女將十分聽勸,當即率領眾人跑路。塗靈、俞雅雅和大熊自然緊隨其後,跟幾個卒子混在一起。
那兩只餓殍怪興奮地對著月亮咆哮,身子逐漸萎縮回幹屍的模樣。
跑了不知多久才離開樹林,沿坡下山,只見山腰處有幾間吊腳樓式的房子,紅燈籠在夜色中發出深鬱朦朧的光,牌匾上“慈婆婆家”四個字依稀可見。
“這是客棧嗎?”
“過去看看。”
女將上前叩門,才剛敲了三下,隨即便“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佝僂的老婦人舉著燭臺出來。
“深更半夜,諸位是要投宿?”
“對。”
老婦人抬起燈燭慢慢打量掃視:“這麼多人,恐怕住不下喲。”
某個炮脾氣急躁,問:“你這裡有幾間客房?”
“四間而已。”
“夠了夠了,我們會打地鋪。”
老婦人笑著點點頭,把兩扇木門都開啟,歡迎他們進來:“成,櫃子裡有多餘的鋪蓋和枕頭,你們可以自行取用。”
士突然問:“房費多少?”
老婦人的臉陷在燈火和陰影之間,似笑非笑:“這會兒晚了,明日再算賬也不遲。”
棋子們警覺起來:“老婆子,你可別想誆我們,若是坐地起價,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
“哎喲,不敢不敢,荒山野嶺,我一老婆子,怎麼敢得罪客人?”
象說:“今日在林子裡耗了太久,趕緊歇著吧,天亮了好趕路。”
一群人步入吊腳樓,慈婆婆站在門邊陪笑,眼看都進去了,門外卻剩下三個老實巴交的孩子,瞧打扮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而且沒錢住店。
慈婆婆怪道:“你們是誰呀?”
塗靈和大熊轉頭望向俞雅雅,她收到目光,清咳一聲站出來,發揮自己的專業本領。
“婆婆,我們迷路了,剛才還險些被林子裡的怪物吃掉……山路難行,天這麼黑,我們也不敢亂跑,能不能留在你家門前待一晚?就睡在地上,保證不弄髒你的地方。”
她表情真誠,語氣可憐,慈婆婆瞧他們三個灰頭土臉,不像那些棋子氣勢淩人,便嘆口氣道:“又不是叫花子,怎麼能睡在外面呢?我後院有一間通鋪,你們今晚去那裡歇息吧。”
“啊,多謝婆婆!你可真是大好人,菩薩心腸!”
慈婆婆給他們指路,接著轉身上樓,招呼正經客人去了。
大熊走在前面,心有餘悸地擦汗:“你們倆可嚇死我,怎麼剛進遊戲就被食人怪給抓了?”
俞雅雅跳起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鄭大熊!不是說打死不進遊戲的嗎?友誼替你戰勝恐懼啦?”
他擺手:“我更恐懼你們倆死在我家。”
塗靈說:“剛才提起林中的怪物,老婆婆似乎並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