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當即氣結,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氣。
“對對對,二表哥都是誤會,誤會,您消消氣”朝陽郡主這一次很機靈,趕緊將二表哥輪椅上的水袋拿下遞給了二表哥。
雙方動手的太快,張氏都沒來得及反應打成了一團,嚇得她們也只好縮在了表妹的身後。
好不容易不打了張氏也怕再打起來,硬著頭皮也上前說了句:“壽王見諒,我這妹子也是被家裡人寵壞了,脾氣有點大,心直口快,不過人真不壞,說起來也都是話趕話趕的,壽王殿下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祖母姑姑,姑父也都在寺裡呢,回頭小婦人定稟報祖母姑姑姑父。”
說是勸不過都是一些護犢子的話,就連姑父都抬出來,赤裸裸的威脅啊!
說起來這國公府的人膽子都是夠大的呀!
能出現在松山寺的桃園裡哪個不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呀,都是人精,稍微一想便明白這話中隱喻的意思。
加之壽王名滿天下,那一頭銀發更是標誌性的,除了三歲小兒,京城誰不知道,國公府的女婿錢宗師在前不久更是大敗南蠻,不少百姓都夾道歡迎了,雖然最後沒親眼見到,在百姓們心裡的地位也不低。
張氏的這番話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能聽出來,更何況遠觀的這些人本都不是一般人,有不少還是相熟的呢。
尤其還試圖提醒張夫人的李夫人聞言心裡的那個佩服呀,換成她就是嚇死也不敢啊!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本王?”慕寒卿推動著手底下的輪椅,緩緩的朝著錢寶這邊靠近著,眼中透著寒戾的光芒,哪怕此刻坐在輪椅上,渾身散發出來的睥睨霸氣還有那與生俱來的貴氣直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張氏更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腿也跟著軟了,錢寶一把拉住護在了身後,嘴裡同樣也沒客氣。
反正今日目的就是撕破臉,並且讓所有人都看到。
“壽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怎麼就是這樣對待有功之臣家的女眷?”
“還是說壽王是想以勢壓人,巧了本姑娘天生反骨,最喜歡以勢壓人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壽王是否能夠承受了。”
說著看著壽王單薄的身體陰惻惻的一笑,活動著手腕。
“你……”
“怎麼,本姑娘說的不對,還是說壽王病的太久聽不懂人話了?”
好家夥,這姑娘的膽子太炸裂了,嚇得有些人都不敢偷聽了。
朝陽郡主這會也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不明白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很好!”
哪怕離得遠,遠處的人也聽得清壽王咬牙切齒的聲音。
“多謝誇獎,本姑娘確實很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慕寒卿差點沒忍住嘴角上揚,在最後一刻硬生生的壓制住,只是表情很恐怖,喘著粗氣的他顯然被氣的不輕。
“你……”
“我雖然是很好,但是……你沒戲……”
說著上下打量著壽王,那赤裸裸嫌棄的目光著實能夠氣死個人。
饒是知道寶兒說的不是真的,聽在耳裡的慕寒卿心裡還是一緊,慘白的面色更加烏青,咬牙道:“自以為是,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算個什麼?”
“你……”
眼看著錢寶怒火中燒,昭陽郡主也算是拼了,忍著心裡的懼意,再次插到了兩人中間,勸道:“二表哥,不氣不齊,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朝陽送你回去……”
“爺,時間確實不早了”慕白捂著胸口也適時的插了一句。
火力差不多了,該聽到的都已經聽到了,是時候離開了。
“咳咳咳……”不知是氣的還是犯病了,慕寒卿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嚇的手下的人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推著人就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