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走遠？

也許，媽說得對，他和許末就不合適，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打擾許末。

好在。

還沒有結婚，還來得及挽回。

聽他這麼說，林素娥閉上了嘴，不再勸說。

兒孫自有兒孫福。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媽都支援你。”說著，她臉色一肅：“只不過，媽也要警告你，不要再傷害小末，明白嗎？”

趙振義虔誠發誓：“媽，我絕對不會再傷害她了。”

林素娥微微點頭。

她臉色一緩，說起了另外的事情：“關於你讀研的事情，我想到你慕老師一首想要慕瑤回北京，你要是讀研慕瑤大概也會跟著你回去，你可以和你老師商量一下。”

趙振義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慕瑤的父親慕志遠出自書香世家，父親、祖父、祖母、曾祖父的學生桃李滿天下，各行各業都有，人脈極廣，如今她父親是清華政治學院的副院長，在他手下讀研，是極其好的平臺。

這些年，因為慕瑤對趙振義的一廂情願，慕志遠對趙振義頗有微詞，這不是說趙振義有錯，但是身為一個慈父看著女兒傷心難過委屈，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趙振義心裡也不自在，幾乎不向他尋求幫助，兩人的氣氛很別扭。

如今，正好可以破冰。

言歸正傳。

林素娥看他表情知道他想明白了，淡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我就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處理。”

趙振義：“媽，我知道。”

林素娥：“那你好好休息 ，我先出去了。”

轉身離開。

“媽！”

趙振義在身後喊她。

林素娥下意識回過頭。

趙振義眼圈通紅，聲音帶著些許哽咽，緩緩出聲：“媽，謝謝你。”

林素娥一頓，然後故作羞惱，舉起拳頭：“臭小子，和老媽還說謝謝，小心我揍你！”

趙振義無措。

林素娥上前使勁兒揉了揉他的頭發：“乖兒子，你在媽心裡一首都是家裡最聰明能幹的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自私是人的本能，你沒錯，小末也沒錯，你不要一首懲罰自己。”

“媽一首愛你。”

說完，不等趙振義反應，她又用力搓了兩下，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身後。

趙振義盯著一個雞窩頭，飄浮不定的心靜了很多。

……

趙振義動作很快。

幾天後，晚上吃晚飯時，他宣佈：“媽、大姐、姐夫，慕老師答應收我當研究生，正好趕上9月份開學，我這兩天就準備向單位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