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道:“他應該已經到了,在舞臺後面吧。”
周臨溪嘆息道:“看校長這陣仗,至少得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無聊。”
“春陽,你說薛讓會不會怯場?咱們班有些同學上講臺念課文還會發抖呢。”
春陽道:“不會吧……”
“嘿嘿,說不準呢!我要給他錄下來,回頭好好笑話他……”
“你像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美國經濟。”
就在這時,隊伍旁忽然傳來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熟悉的聲線令春陽幾人驚訝地回過頭,薛讓穿著三中的校服,站在春陽身後,居高臨下看著她們。
林舒閑懵了一下,“什麼意思?”
薛讓沒有解釋,對春陽說:“晚上一起吃飯?”
春陽怔愣地點頭,“……哦,好。”
薛讓餘光瞥過周臨溪姐弟倆,微微點頭算是招呼,隨後就朝舞臺走了過去。
“來了來了!”
“哪兒呢?”
“後面!”
薛讓一路走過班級隊伍,原本就對校長講話不感興趣的同學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然而別說怯場了,即使從數以千計的人群旁邊路過,他依舊面不改色,壓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直到薛讓走遠了,林舒閑還在回味他的話。
“他那句話什麼意思?”林舒閑問道。
春陽尷尬笑了笑,“不知道,可能在誇你吧。”
“胡說,這輩子我就沒聽他說過什麼誇我的話。”
周臨溪道:“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美國經濟是……”
“滯脹。”周臨敘輕輕飄來了一句。
林舒閑:“?”
“該死的薛讓!!!”
春陽摸了摸鼻尖,默默低下頭。
半個小時後,校長終於結束了演講。
薛讓上臺時,雷鳴般的掌聲在操場響起。
少年穿著極為普通的校服,步履穩健地走到了舞臺上。
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立體的五官在光線侵襲下形成一片陰影,將眉眼籠罩在其中,顯得十分深邃。
“人模狗樣!”林舒閑咬牙評價道。
周臨溪感嘆道:“和照片上相比,本人更好看啊。”
“大家好,我是來自臨江市第三中學的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