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叔好好的玉佩,變成了一個硯臺。
或者說本來就是硯臺,是她叔誆她。
“老東西只知道把東西給你,你連這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季輕枝語氣揶揄。
“所以呢,是什麼?”蘇驚鵲不搭理他的嘲諷,坐到季輕枝身邊,兩只胳膊不由分說拉上季輕枝的手臂,做個好妹妹跟哥哥撒嬌:“他不告訴我,肯定是想讓哥哥你來告訴我啊!”
她是要惡心他的,已經做好了被他的黑霧推開的準備。
可見季輕枝只是神情詭異,並無動作。
蘇驚鵲便往她頭頂看。
季輕枝的縮小版眉心起個川字,耳朵微微泛紅,嘴巴微t張,胸口快速起伏。
又難受又享受的感覺。
好詭異。
蘇驚鵲趕忙鬆手。
縮小版的表情變了,依舊皺眉,嘴巴成一個倒v。
好可怕。
蘇驚鵲站起來,離他遠了點。
察覺到妹妹的觸碰離開,季輕枝心神稍愣。
只是一會,他回籠了思緒,繼續盤問蘇驚鵲。
“像嗎?”
硯臺亮起詭異的光,神氣的龍身變得血紅,龍眼直直盯著蘇驚鵲,盯得她心裡發麻。
蘇驚鵲點頭如搗蒜。
這詭異感太像了。
她追問:“所以哥哥,這到底是什麼?”
“靈雲硯。”
“老東西的法器。”
蘇驚鵲靜靜期待他繼續說。
季輕枝卻不再說了,轉而繼續詢問她有的沒的。
蘇驚鵲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問題,偏偏撒謊又誆不過他,中途她喝了好幾口水。
問得差不多之後,季輕枝忽然開口交待行程:“十天之後我會去封希海,你跟我一起去。”
你找死別帶我啊!
蘇驚鵲弱弱開口:“哥哥,我能拒……”
瑩白碎片閃爍在手心,帶起來淩厲的風吹起額角的碎發,風裡帶點威脅的味道。
季輕枝:“不能。”
不僅不能,而且——
“每天都要泡紫池,”,想起上次和今天的事,末了他又加一句,“我會看著你。”
意思是讓他妹妹放心。
蘇驚鵲理解的意思是,他要一直盯著她。
嘴巴開開合合,她最後只吐出來一個“噢。”
那還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