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好似有了希望,喜笑顏開:“法器?什麼法器?”
“靈……”蘇驚鵲的回答及時卡殼,她的表情僵硬,急忙松開抱著鶯鶯的手,兩三步逃離床邊。
蘇驚鵲跑到門邊,握住門栓,用力拉動,屋門毫無動靜。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死盯住床上的鶯鶯,或者說不是鶯鶯,自她聽見蘇驚鵲說有法器時她的表情就變了。
蘇驚鵲深呼吸冷靜下來,問她:“你想幹什麼?”
鶯鶯聞言粲然笑道:“姐姐,能不能給我看看法器呀?我害怕!”
蘇驚鵲沉默不語,鶯鶯繼續道:“你不是要保護我嗎?”
“不就是一個玉佩,有什麼好看的?”蘇驚鵲佯裝不解,。
鶯鶯向前幾步,笑道:“姐姐,不是玉佩,我很清楚的。”
鶯鶯說著抬頭,雙眼無神,笑容僵硬詭異。
她原先怕玉佩丟了,特地串起來掛在脖子上。此時胸口處體溫也無法暖熱的冰冷玉佩漸起熱意。
鶯鶯見她不回答,又往前走幾步。
蘇驚鵲握緊袖中的手,趕緊制止她:“別過來,你先讓我看看鶯鶯,我就把法器給你看,直接給你也行。”
“太好了。”鶯鶯高興地說。
下一秒,鶯鶯笑著笑著突然哭了,淚光閃爍,眸中迷茫,看見門口的地蘇驚鵲踉蹌著要撲過去。
許是看出蘇驚鵲眼裡的提防,她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無助地掉眼淚:“姐姐,我害怕!剛才有人把我抓進一個好黑好黑的地方!”
“姐姐,我是不是也失去神智了?我有沒有傷到你?”
蘇驚鵲瞧著心疼,心一橫走過去蹲下身抱住鶯鶯,說:“沒事,鶯鶯沒有傷到我,鶯鶯還好好的。”
懷裡的女孩身體複又變得冷硬,陰涼的聲音在蘇驚鵲耳邊環繞:“那姐姐就把法器給我!”
蘇驚鵲一隻手伸進衣領,扯住玉佩的串繩把藏在衣服下的玉佩拿出來,看鶯鶯雙眼放光,她說:“無生,玉佩給你,你把鶯鶯留下,我跟你走。”
鶯鶯愣了一下,再說話時,聲音已經變成暮年的滄桑:“好。”
“蘇驚鵲。”
“季驚鵲!”
兩個名字重合在一起,聲音顯得尤其響亮。
蘇驚鵲眼裡掙紮著清明半秒,轉瞬間沒了意識。
風聲呼嘯,季輕枝逆著風流炸開房門,房內一片溫暖祥和,和外面的悽風苦雨格格不入。
鶯鶯躺在靠裡的床上酣睡,眼角帶著濕痕,夢裡囈語還是“姐姐。”
季輕枝腳步沉重踏進房內,走到床邊給鶯鶯掖好被角,雙手發抖。
被戲耍的怒氣佔滿胸口。
季輕枝揮手開了一道傳音術,不過片刻,季白趕回來。
季輕枝不做片刻耽擱,說:“顧好鶯鶯,她幼小心純,比心有執唸的妖獸更好控制。”
季白忙應是,又問道:“公主……”
季輕枝眼神發冷,說:“青姨可以守妖林,你繼續查妖林和邊境的聯系,我去仙域,不用讓其他人知道。”
季白麵上浮起擔憂,大妖去仙域,封希海已是一道難關。
季輕枝能力匪淺,封希海的影響對他不是問題,可一旦進了仙域,妖力幾乎要與最無力的小妖無異,被仙域有心人發現,別說是帶回公主,自身都難以回來,
季輕枝沒說什麼,只睨他一眼,讓他放心,一息便沒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