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瑤都是去年上工的時候見過一兩次,現在她去公社上班了,再也沒有見過了。
不過聽說,她們過得不好也不壞。
張桂蘭的臉色一僵,她家那個兒媳婦自以為是知青文化人了不起。
剛開始跟她兒子結婚的時候還拿喬,家裡的活這也不想幹,那也不想幹。
他們家想著她是城裡來的,家裡會給她寄錢票這些,便也忍了。
後來發現別說寄錢票了,連根毛都沒有,她那親家還想要他們寄糧食過去。
張桂蘭讓她兒子好好收拾了媳婦一番,從那以後,她那兒媳婦在家再也不敢拿喬,說讓幹啥就幹啥。
當然,她也不是那等虐待媳婦的惡婆婆,只要媳婦不犯錯,她是可以好說話的。
但是,如果哪個媳婦敢拿婆家的糧食去貼補孃家,那就不要怪她翻臉不認人。
張桂蘭的臉上一僵,撇嘴道:“我家那個,不把家裡的糧食搬回她孃家就不錯了。”
她也不怕丟人,反正這事大家都知道。
她又嘆了一口氣,“這城裡人和城裡人還是有差距的,不嘮了,回家做飯了。”
……
徐愛民結婚這天,沈靜瑤請了半天假和周慕言去吃酒席。
徐愛民的媳婦叫吳小敏,是個隔壁村的一個姑娘。
周慕言還把家裡的腳踏車借給他去接新娘子了。
這可讓徐家在親家面前好好長了一波面子。
這不,沈靜瑤和周慕言剛到徐家的院子,就受到了張翠花的熱情招待。
很快,新娘子就來了。
周慕言護著她擠到人群前面去看了一眼。
新娘子是個長的比較清瘦的姑娘,這個年代缺少油水大多一樣。
模樣中等有一點黑,兩條整齊的辮子垂在肩頭。
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色衣裳,應該是翠花嬸子給扯的布。
他們家因為徐老叔有一門手藝,所以家庭條件在村裡也是排得上號的,才能給未過門的媳婦扯塊紅布做新衣服。
沈靜瑤看見新娘子也是帶了陪嫁這些過來的。
在別人眼中也算是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