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夫妻倆的第一個孩子,養的比較好,比村裡那些孩子要有肉一點。
有人一逗他,他就咯咯咯地笑起來了,露出了粉嫩的牙床。
吳小敏見張豔紅喜歡孩子,她大聲膽子問道:“張知青,你要不要抱抱他?”
張豔紅笑著,“好啊。”
她以前在家裡也經常帶弟弟妹妹,抱孩子她還是會的。
饅頭也不認生,在張豔紅的懷裡也沒有哭。
饅頭是徐愛民給自己兒子取的小名,希望他長大以後能夠頓頓都吃白麵饅頭。
這也是他這個當爹,對兒子的美好祝願了。
許愛麗則拉著沈靜瑤聊天,問她城裡有啥變化沒有?
本來她也是可以回家探親的,但是她捨不得車票錢。
她父母給她來了信,讓她明年再回去。
今年,她就沒有回去。
除了沈靜瑤,知青點的馮天柱和陳衛國都回去探親了。
他們倆不差那點車票錢。
沈靜瑤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
她們都聽的津津有味,許愛麗和張豔紅是懷念以前在城裡的日子。
吳小敏連縣城都沒有去過,是對外面世界的好奇。
那邊屋裡,徐愛民也纏著周慕言問東問西的。
“言哥,你去蘇市坐的火車嗎?火車跑起來快不快?”
“你老丈人對你好不好?”
“城市到底是啥樣啊?”
周慕言把炕燒好,現在拿著毛巾在擦炕面,等會再放上炕蓆好坐。
面對徐愛民喋喋不休的話語,這一次他沒有不耐煩。
徐愛民問的每一個問題他都耐心回答了他。
同時心裡也在嘆氣,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在現代像徐愛民這個年紀的人還在讀大學,好多地方都已經去過了,見了不少世面。
但是在這個年代,他們都已經當父母了,承擔起了家庭的重任。
所能見到和看到的就只有面前這一畝三分地。
可能他們一輩子都不會走出自己所在的這個縣城。
外面的世界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所以,社會是必須要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