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讀書人...都是自詡聰明唄...總想著耍點小聰明罷了!”
“你不是讀書人...你不耍小聰明?”
張堂昌臉一紅,端起酒杯和張堂文碰了一下,“對...你說的都對,我瞧著張圭泗對咱張家還行,這天下風雲莫測的...你留著夏老三、楊鶴汀這兩條線,是對的!張圭泗這種人,最好也能籠絡在手上,我瞧著他,比張富財讓人省心!”
張堂文笑著把酒一飲而盡,望向院子裡正在挨桌敬酒的張圭泗,“銀票在手,美人在懷,他大可忘掉賒旗鎮的一切,在西安,在他新丈人的扶持下更名換姓,另起爐灶!可他沒有,他還是回來了,還把媳婦的嫁妝給張家...”
“一是他覺得張家對他有恩,二是覺得哥哥你是個好人!能指靠的住!”張堂昌笑盈盈地打量著張堂文,“老爹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記不住的,但有一件事,我覺得他說的對,大概是啥意思呢?就是與人為善,不要嫌貧愛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一個窮困潦倒的挑貨郎會不會搖身一變成了軍爺,誰知道一個帶頭鬧事的落難災民會不會陰差陽錯成了救命恩人...”
“他覺得張家對他有恩,其實,他卻是我張堂文的救命恩人...不只張圭泗...老三也是對我有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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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圖報,你呀...真是像極了老頭子生前的模樣!”張堂昌抿著嘴,看著手中的酒盅,一飲而盡,“都說長兄如父...我怎麼越看你越能想起老頭子!想起以前的舊事來了!”
“那說明...咱們都老了!”
“屁!你老了!我才不老呢!我還要橫刀立馬做大事呢!”張堂昌笑嘻嘻地碰了張堂文的肩膀一下,“端起酒杯吧!新郎官來敬酒了!”
張堂文往外一瞧,果然是張富財引著張圭泗搖搖晃晃地過來了,也是一笑,便拿起酒杯站起了身子。
“新郎官!你可少喝點!喝多了今晚洞房,新娘子可就難受了!”
“二老爺!您也取笑我!”
“你二爺說的對!少喝點,日後的好事還多著呢!天天這樣喝,那還不跟你二爺一樣,整天醉生夢死的!”
張圭泗已是喝得一臉漲紅,高舉著酒杯,朝著張堂文和張堂昌深躬了下去,“圭泗有今日,都是託兩位老爺的福,若不是兩位老爺宅心仁厚,圭泗就在城外餓死了!圭泗中了槍,也是在二位爺府上將養的,二位爺對圭泗有再生之恩,圭泗願一輩子給張家做牛做馬,孝敬兩位爺!”
說到情深處,張圭泗一仰頭,把手中的大杯一口乾了。
張堂文和張堂昌也是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笑著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半個月後,張家在糧油街上的醋坊多了一個帶著小媳婦的新掌櫃,張家的醋也愈發受到賒旗鎮上百姓的喜愛了,甚至南陽府的有錢人家,都要遠道而來下訂。
每每有同行在飯桌上朝張家兩兄弟打聽這裡面的門道,他們都是神秘地一笑。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要從那年,豫北災民南逃,圍困賒旗鎮開始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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