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看到我生氣了?”雪瞪著他。
不臣縮了縮脖子,在心中腹誹:“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生氣,那你生氣時會是啥樣可怕的景象啊……?”
“不臣,不要再讓部隊往前走了,敵軍大隊出來了!”遠遠望見大隊族野豬人馬從營中開了出來,雪終於收起了自己的怒火,一本正經的向不臣建議到。
“嗯嗯!”不臣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自家人馬的動向,發現自己的軍隊也已經行進到了不遠處。
“列陣吧!決戰要正式開始了!”雪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臣笑了笑,道:“我去傳令。”
說罷,他便上了戰馬,向身後的自軍主力沖去了。
列陣的過程就不再多說了,拱德覬天雖然再次派出了萬餘騎兵想要騷擾新軍列陣,以方便把他們一鼓摧破,但是在已經紮好陣腳的龍騎兵橫陣的掩護下,他的這一預謀最後還是落空,只留下了上千條野豬騎兵的性命而已。
“呼!”站在座豬背上瞻看了幾眼不臣大軍的形勢,拱德覬天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覬天,你怎麼了?”已經退回來的杜祿問道。
拱德覬天笑著回答:“只是有點高興罷了。”
“有點高興?”杜祿皺起了眉頭,“何事高興?”
拱德覬天也不瞞杜祿,他提起馬鞭指了指不臣新軍的戰陣:“敵軍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裝備了那種會發出火光的武器,其他人手中還是刀矛一類的兵器,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被他這麼一說,杜祿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不複剛才敗北而歸的頹喪了。
“原來如此。”
只是拱德覬天的話還沒完:“而且,他們的重騎兵不多,就我所見,只有兩千重騎而已。”
“那是戰是走就是咱們說了算了,他們就算贏了也無力追趕。”杜祿耿直的說著心裡話。
“杜祿,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輸?!你休要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果然,那邊廂的薩滿巫師科隆多立刻就出言指責了起來。
“你敢說你自己不是這樣想的?”杜祿對科隆多的虛偽十分的不屑。
科隆多當然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才不會承認呢!
“我當然不是!”
“我不信!”
倆人針鋒相對的頂起了牛。
“爾等夠了!”拱德覬天還沒說話,野豬族太子爺拱德都赤便皺著眉頭呵斥道。
見把太子爺惹得不高興了,科隆多和杜祿立刻低下頭,不言語了。
在喝止了科隆多和杜祿之後,拱德都赤轉向自家老子:“父親,這仗該怎麼打?”
聽他問起這個,拱德覬天沒來由的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打?拼人命唄!”
“拼人命?!”拱德都赤有點不相信的看著自家老子,他們野豬一族雖然人丁在獸族中還算是多的,但是總體人口和東陸人類相比仍然十分稀少,和人類拼人命,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吾兒,你不要把東陸的所有賽裡斯人都代入進來,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今日贏了,東陸就是我們的了,失敗的天下不臣自身都難保,是不可能動員起東國龐大的國力跟咱們繼續戰鬥下去的!他,只有眼前這幾萬人馬!”拱德覬天寬慰兒子道。
拱德都赤點了點頭,他父親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天下不臣真是一個可悲的家夥,他要守護的人都恨不得他死,百般跟他作對,而他卻仍然義無反顧的守護著他們!”拱德覬天有些唏噓的道。
拱德都赤嗤笑了一聲:“父親,那就讓咱們來終結他這可悲的一生吧!”
拱德覬天點頭一笑,向著天空伸出了一隻大手:“順便再把這天下搶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