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商船的話,此時此刻,來的又會是什麼人呢?!
聯絡到自己不斷跳動的右眼皮,杜濡渾身上下不禁打了個哆嗦!頸後的汗毛直豎!
“海盜!!!”
杜濡立刻便得出了判斷。
然而盡管已經大致蒙出了真相,但杜濡卻沒敢立刻去敲警鐘,提示整個海港敵襲!
原因無他,他杜濡只是個沒啥關系背~景的老卒而已,若是警報報對了,挽救了整個水師,他不見得有功——功勞都會被有關系,有背~景的家夥們奪去!但若是報錯了,根本沒啥敵人,那燈光也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的話,那他身上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那幫被擾了好夢的大軍頭可不會放過他的,說不得,他杜某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怎麼辦?”杜濡臉上立刻布滿了愁容。
繼續無動於衷的在這抽煙是不可能的,他杜濡不是那種性子淡定的人,可是鳴警鐘他又沒那個膽子……
“罷了!”最後杜濡一跺腳,跑回了班房之內。
“都給我醒醒!”
杜濡揮舞煙鬥砸起了躺了一地的麾下士卒們。
士卒們睡得正香,被他這一敲都紛紛怒罵了起來!
“杜濡,你個缺德的!昨夜裡帶著我們玩了半宿,現在又來擾人清夢,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對!杜濡,你早晚要被殺千刀!”
“不過是個屁大點的伍長罷了,信不信兄弟們湊錢去上官那罷了你?!”
“放你孃的狗臭屁!快給我起來,可能有敵襲!”
杜濡被士兵們罵的七竅生煙,連腿都用上了,對著賴在地上不肯起來計程車兵們又是踢又是打!
“狗屎!杜濡,你少在那造謠了!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滸山軍港,兩萬海防水師駐屯之地,哪裡來的蟊賊敢來這裡造次?!”士兵們可是一點都不相信他。
杜濡被氣樂了,他用煙鬥指著這群兵道:“兩萬水師都是你們這樣的慫兵,就算有官家的虎皮加地利也不可恃!還不快給我起來,真想讓我往裡面臉上踹怎地?!”
士兵們無奈,只得罵罵咧咧的從地上起了身,用仇恨的目光瞪著杜濡。
杜濡卻不在乎這個,他揮手張羅道:“快去找火把,咱們這就下山去檢視情況!”
“杜濡,你不是說有敵襲嗎?直接去敲海警鐘不就行了?下山看個毛啊?”一個士兵出言嘲諷道。
杜濡被對方的話擠兌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之下,他跑過去踢了那士兵的屁股一腳,大吼道:“只要老子一天還是你們的伍長,你們就要聽老子的,少廢話,還不快去給我找火把!”
士兵們迫於杜濡的淫威,只得不情不願的行動了起來。
一刻鐘之後,一支不到十人的小隊便手舉火把,在杜濡的帶領下慢慢吞吞的順著小路朝山下去了。
此時不臣海軍的精銳小分隊已經完成了搶灘,正在登陸中,看到山上一支手舉火把的小隊正在下來,都嚇了一跳!
“我們這是暴露了嗎?!”嶽十娘臉色慘白的驚呼道。
菲菲在旁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她跟著不臣這二貨在生死線上游走的太多,早就練成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膽魄了,因此要鎮定很多,此時開動自己不是很聰明的腦袋瓜,仔細揣摩了片刻,說道:“如果咱們真的被發現了的話,對方應該早就敲警鐘了吧?而且下山這行動也不對勁,我如果是他們就死守炮臺了,有個防禦之利總比沒有強不是嗎?”
“那菲菲姑娘,你說這是咋回事?”嶽十娘一頭霧水的指著正在下山的那不到十個人。
只是菲菲哪裡能想到去?她翻了個白眼,頗有不臣風範的道:“管那麼多做什麼?他們要下來,咱們要上去,這不正好撞上嗎?本姑娘就不信了,憑著咱們這些人還能輸給東國的蝦兵蟹將!”
“是這個理!”嶽十娘被她說的連連點頭,“那咱們這就迎上去?”
“迎!怕他們?!”菲菲大手一揮,霸氣側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