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師的線列步兵團都已經逼近到了烏山關下,城頭上的守軍雖然不斷的湧上,但因為火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緣故,無一不被炮兵團的火炮打成了一堆碎肉!
現在關城裡的最高指揮官蘭納顯噠和渠仁和無奈,只得派遣敢死隊從被破壞的城門沖出來,打算殺出一條血路去摧毀炮擊陣地,只是他們雖然勇氣可嘉,但剛剛踏出城門,就被嚴陣以待的線列步兵們用火槍打成了篩子!
“不臣狗賊火槍厲害,如之奈何?!”渠仁和滿臉焦急的問蘭納顯噠。
“若是我族的巨弓射手在此,何懼不臣狗賊的火槍隊?!”蘭納顯噠有些氣悶的道。
“那就快點讓那些巨弓射手上來啊!”渠仁和催促道。
蘭納顯噠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指著關南方向道:“你難道不知道關南道路狹窄,難容大軍透過嗎?我的刀盾手現在還沒全進關呢!想要讓巨弓射手們上來,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狗屎!你的刀盾手有啥用?還繼續讓他們進來幹啥?給不臣狗賊的爪牙們送戰績嗎?快點讓他們滾蛋,換有用的進來啊!那些魔導炮也要拉進來!”渠仁和氣急敗壞的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蘭南顯噠一拍腦袋。
渠仁和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攤上這麼一個豬頭做隊友,能贏才是咄咄怪事了呢!
就在倆人正在關城內商量怎麼反制不臣的火槍兵的時候,突然,城外又傳來了震天的火炮齊射聲!
“嘡!!!”
說真的,仗打到現在,這倆家夥其實對這種聲音已經都有點麻木了,並不是太在意,還打算繼續商量對策。
只是待一秒多種後,當他們看到那些炮彈沒有打在城頭上,而是越過城頭,落入城裡,轟然炸裂,然後將落點附近的十多米範圍內計程車兵都變成了一團燃燒著火炬時,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焚城彈!這是焚城彈!”
渠仁和滿臉驚懼的道。
“焚城彈是什麼?!”蘭南顯噠沒見過白磷彈,還在那問呢!
渠仁和滿眼血絲的瞪著他:“當初不臣狗賊摧毀競勝關時,用的就是這種炮彈,只是一刻鐘而已,競勝關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蘭納顯噠的臉立刻就白了:“也就是說……咱們?”
渠仁和麵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在下一刻,一顆白磷彈便落到了他們左近,將他們打成了火人!
“王爺真是個昏君啊!背叛什麼人不好?非要背叛天下不臣?!”已經變成火人的渠仁和滿腔怨憤的大叫道。
“哼,你們後悔也晚了!”
蘭納顯噠最後道,言罷,他全身上下,包括面孔都被烈火吞沒,滾倒在地變成了一團火焰!
“蒼天吶!我他孃的真是冤吶!”渠仁和最後仰天大叫了一聲,也化作火炬倒下了。
一師的炮兵團不斷發射著白磷彈,很快便將整個烏山關都變成了一座火城!
……
“王爺,不能呆在塔樓裡了!”在渠家十家將裡吊車尾的渠茂筠來到全身上下抖成一團的渠用臣面前,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趁著現在火頭還沒燒到塔樓上,王爺,我護著您出城逃命吧!”
“出城?”渠用臣像是不認識似的看了渠茂筠一眼,“渠茂筠,城外都是天下不臣的火槍隊,你讓孤出城,是想把孤賣給他嗎?!”
“王爺,您想到哪去了?!我們十大家將都是王府的死忠啊!時至今日,只有戰死的,哪有投敵的?!”渠茂筠都快哭出來了。
渠用臣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當然,他是不知道渠志雄這貨做下的事情,不然他估計早就不相信這幫王府家將了。
“可是,茂筠,你頂得住火槍嗎?!”渠用臣滿臉絕望的問。
渠茂筠當然頂不住啦!他要是能頂住,那他的武力八成都能跟不臣分庭抗禮了!
只是此時為了給渠用臣點信心,這位忠心的家將還是硬著頭皮道:“王爺,末將自幼練習外家功夫,雖然比不上其他將軍內力悠長,揮掌間便能傷敵於無形,但這一身鋼筋鐵骨,擋擋不臣狗賊的子彈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信誓旦旦的渠茂筠,渠用臣點了點頭,道:“那,茂筠,孤的性命就交託給你了!”
“王爺放心吧!”渠茂筠大叫一聲,再不耽擱,一伸手將渠用臣扛到了肩上,接著便帶著塔樓裡剩下的幾個渠家將官侍衛跑了出去,順著沒有著火的馬道下了城,從城門口沖了出去!